他来到这个支行门口,却不敢进去,在那来回踱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他还是觉得去找罗小敏求助很唐突,毕竟和她才认识两天,尽管杨欣悦说过有困难可以找她,但何树青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正欲转身离去,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小何,怎么来了也不上来?”   何树青抬头望去,正是罗小敏,她站在这支行的二楼阳台上,正看着他。   何树青只好冲她尴尬地一笑,向楼梯口走去。   罗小敏在二楼的楼梯口迎接他,她今天又是身着职业装,又是那种白领丽人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看你,来到门口都不进来,搞得我们保卫科的人还以为你是企图抢劫,要不是我过来看看,说不定他们还会报警!”   何树青这才知道银行的人刚才把他当成抢劫嫌疑犯了,觉得很搞笑,问她:“难道我的样子像个坏人吗?”   罗小敏笑道:“谁叫你在那转悠不敢进来!”   何树青这才说:“我也是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才想求助你,但又觉得很唐突,才犹豫不决。”   罗小敏问他:“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   何树青欲言又止,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罗小敏说,他心里很明白,他之所以想离开发改局,主要是想远离石明浩和王慧敏这两个阴险的人,但他却不能对罗小敏说,因为他不清楚这罗小敏和石明浩他们的关系怎样?   罗小敏见何树青犹豫不决,就说:“先到我办公室喝点水,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罗小敏的办公室在三楼,虽然不算太大,但很气派,她让何树青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亲自为他沏茶。   何树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才说:“刚才我和我们主任闹僵了,我知道接下来她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所以我想”   罗小敏已经猜到何树青的来意,就问:“你想换工作岗位?”   何树青点点头,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我知道这样冒冒失失地找你很唐突,毕竟我们才认识!”   罗小敏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能向我求助,说明你信得过我,这事包在我的身上!我这就跟你们局长打电话!”   罗小敏知道石明浩能当这个局长,是她爸帮的忙,所以相信石明浩会卖她这个面子,说话也就很有底气。   何树青慌忙拦住她:“别别”   罗小敏困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你不会是跟局长也闹僵了吧?”   何树青摇摇头,说:“你不知道,我们局长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们主任,他怎么会帮我呢?我想离开发改局,去任何一个单位都行,我就是不想再呆在发改局!”   这下难到了罗小敏,她知道,要是只是在一个单位内变动工作岗位,她罗小敏的面子还是足够的,但要是夸单位调动工作,恐怕要找她的父亲出马,她琢磨一会,便将电话打给了她的父亲,说了何树青的想法。   罗区长接到女儿这个电话,很是高兴,因为此时的他,正在为张华胜刚才说的事犯难,他今天才知道张华胜的弟弟在和何树青竞争同一个副科,而这副科对于张华胜他们的整盘工作计划来说,可是至关重要,这杨欣悦和周友建不能得罪,而张华胜他们运作的项目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他这个区长正在冥思苦想对策之时,没想到何树青主动要求换工作单位,这不是为他省心很多吗?于是在电话里对女儿表态:“你告诉他,这个就包在了为父身上!小敏,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你要是喜欢他,就要加把劲哦!”   罗小敏见父亲又说到此事,还是在何树青的面前,羞红了脸,就说:“爸,你又扯远啦!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就啦!”   何树青见罗小敏的脸色鲜红,猜到他父亲在拿他们的关系说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父亲是不是误会你啦?”   罗小敏羞涩地一笑,没有说话。   何树青连忙说:“要是你很为难,这事就不麻烦你了!”   罗小敏连忙说:“这不麻烦,我爸已经答应了,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   罗小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何树青这才想起杨欣悦说过的话,看样子这罗小敏还真对自己有点好感。但何树青也很清楚,罗小敏和她父亲对他的这份好感,也许是建立在那虚假的表姐弟关系上,或许他们知道了他何树青的真实背景,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他了。   想到这,何树青又觉得有些悲哀。   但他此时的心情还是轻松不少,他总算可以趾高气昂地去面对那个阴险狡诈的王慧敏,他甚至在想这王慧敏一旦知道是区长帮助他何树青调动的工作,她这个势利小人会是何种心态?   何树青见事情已经有眉目,就起身告辞:“那我就不再打扰你罗行长了,我该回单位了,免得我们主任又给我按个无组织无纪律的罪名!”   罗小敏呵呵一笑,说:“你看你,别和人家把关系搞那么僵!这开发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算你调走,以后免不了还要见面的,回去向她认个错,尽量不要给自己树敌!”   何树青从罗小敏这话里,能听出她是出于好心,很感激地说:“谢谢你的提醒,只要她不再为难我,我就不会和她再翻脸!”   何树青从罗小敏办公室出来,心情好了许多,他没想到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就这么冲动的一闹,还就有了指望,他这才意识到权力的影响力有多大!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要是杨欣悦没告诉罗小敏他何树青是她表弟,罗小敏会不会如此热心地帮他?   何树青正沉思着往楼下走,一不小心,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女人肉体,还闻到了一阵香味,他抬头一看,见是胡玲,心里有些发虚,他不知道是出于胆怯,还是因为他**过这女人的身体,连忙说声:“对不起!”   胡玲起初似乎很不高兴,但她马上就认出了何树青,立马换了一幅面孔,笑盈盈地说:“哟!真巧啊!帅哥你怎么也在这?”   她说着,突然一拍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来看美女行长的,是不是?”   她说着,对何树青暧昧地一笑。   何树青连忙说:“你误会了,我是找罗行长有点事!我现在要赶回单位去,不陪你了!再见!”   何树青说完,就慌慌张张地下楼走了。   胡玲看着这个神情紧张的何树青,以为他真的和罗小敏有什么,坏坏地一笑,便想去找罗小敏挖出点什么花边来。   何树青回到单位,见办公室的门关着,很高兴,因为他知道王慧敏一定不在,不用尴尬地面对她那张虚伪丑陋的脸。   他刚在办公室坐了一会,综合科的柳芳就来到了办公室,何树青以为她是来找王慧敏的,也就没搭理她。   柳芳今年三十六七,在开发区也算得上场面上的交际花,但何树青对这个女人却没什么好感,尽管她有几分姿色,长得也还算漂亮,就因为王慧敏也经常会为这个女人压着他何树青干活,安排他何树青加班加点地替她完成工作任务,而且苦是他何树青一个人在吃,成绩却是她王慧敏和柳芳的,他想起这些就心理不平衡,所以他何树青对这些寄养在发改局的人都很反感,觉得他们都是不劳而获的寄生虫。   不料柳芳却走到何树青身边,挨着他坐下,还刻意将她开口本来就低的领子向下拉了拉,故意露出了那对嫩峰边沿和半条沟壑,喷着香气小声问他:“小何,早上你和王主任是怎么回事?我很少看到她大发雷霆,你可知道局长有多信任她吗?这下坏了,你得罪她,还能在办公室待下去吗?我真担心她去局长那告你叼状!”   何树青很惊讶地看着她,他很难相信这话是出自她柳芳之口,在何树青的印象中,柳芳和王慧敏似乎走得很近,她怎么会这样评价王慧敏呢?   柳芳似乎看透了何树青的心思,说:“你别以为我和她关系很好,象她这样阴险狡诈的女人谁敢真心待她?我只是为了工作,需要得到她的支持和帮助,才不敢得罪她。”   何树青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更不知道这女人的为人,对她说的话只是闻而不答。   柳芳见何树青表情冷漠,才叹息着说:“小何,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个很没用的人,我也知道你替我们综合科做过不少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虽然无用,但我不是糊涂人,你别以为我是个连好歹都不分的人!其实我很欣赏你!”   何树青见柳芳绕了一大圈,似乎还没切入正题,就问她:“柳科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芳这才四周望望,见没人,便小声煽动何树青:“既然你和王主任闹僵了,干脆申请到我们综合科去!”   何树青听柳芳这么说,似乎觉得他何树青还是个人才,并非王慧敏先前说的,他何树青离开办公室就真没法活了,欣慰地一笑,说:“这工作岗位的事,可不是我何树青自己可以挑选的,再说,我们单位是她王主任管人事,她成心想整我,我到哪个部门都会挨整,所以我想顺其自然!”   柳芳突然用她那软绵绵的手,抓住桌子上那只何树青的手,暧昧地看着他,小声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离开办公室和我做搭档?只要你想和我做搭档,我这就找局领导要人去!要是你去了综合科,我什么事都放手让你去做,我保证你在综合科的待遇比你在办公室强多了!权力我都让给你,大事小事都由你做主!想不想我们两做搭档?”   柳芳说完,又冲何树青暧昧地一笑。   何树青还从来没和柳芳单独在一起呆过,见她的言行举止如此轻.佻,不知道这女人是生性轻浮,还是别有用心?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有**他的意思。   何树青已经知道她就是潘俊生的老婆,而他们夫妻究竟在尤佳玲的的死因中充当什么角色,何树青还不得而知,所以他对他们这对夫妻也就心存戒备,他更拿不准这女人为什么急着让他去综合科,心里泛起很多疑问。   这柳芳这么做当然有她的目的,她之所以在何树青面前表现得风情万种,是想让何树青对她的身体产生欲望,在她的为人处事宝典里,她认为女人的身体是征服男人的利器,只要男人对女人的身体有了兴趣,男人就会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女人当牛做马,她这一法宝在过去她的人生经历中已经得到过充分验证,潘俊生这个老公也就是这么得来的。   柳芳虽然工作能力差,但她情商可不差,尤其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中,有着她独到的见解和手段,尽管这些见解和手段有些下流阴暗,但对她这样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女人来说,却是帮她求得生存很适用的法宝。   说到这,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她的过去。   柳芳也就是高中毕业,毕业后也曾经怀着年轻人都有的梦想北漂南下打过工,她也想去北上广这类大城市闯出一番天地来,但这现实很残酷,就因为她文化水平较低,在那些竞争激烈的职场中饱经了沧桑和屈辱,最后还是无法立足而回到了江城。   不过,那些经历让她发现了她那张脸蛋的优势和价值,她回到江城后,就凭着她**貌美的脸蛋,应聘到江城最大的商业大楼工作,在化妆柜干起了导购的工作,潘俊生也就是在那里认识她的。   这商业大楼是个国企,在国企里那时员工的用工性质都划分成三六九等,福利待遇都是和员工的身份紧密挂钩的,柳芳是临时工,自然待遇就只能享受临时工的待遇,每月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温饱,所以她一直在寻找可以拉她一把的人。   当时潘俊生是这个商业大楼的老总司机,别看他只是个司机,就因为他善于溜须拍马,很得领导赏识,在整个集团内,谁都知道他是老总面前的红人,柳芳自然也清楚,也就略施小计,便把这潘俊生弄到了自己床上,还弄大了她的肚子,这女人的肚子一大,潘俊生也就被柳芳套牢,不得不娶回这个女人,柳芳也就成了潘俊生的老婆,她的用工性质自然也很快变成了集团的干部编制。   后来国企改制转型,他们这对夫妇靠着这集团老总的关系,顺利转到了行政事业单位,潘俊生到城建局工作,柳芳就调到了发改局。   潘俊生在城建局照样发挥他会溜须拍马和巴结领导的优势,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送给了领导享用,这样,他很快混出了名堂,从科长提拔成了副局长,后来他趁势而上,和柳芳一起靠钱色开道,四处找关系活动,一年后就荣升成开发区规划局的局长。   潘俊生当上了局长,自然就有人巴结,最先巴结他的就是王慧敏,因为王慧敏的老公是做工程的,而那些开发商和企业老板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规划部门的人,王慧敏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主动向柳芳夫妇示好,还拔苗助长般地帮助柳芳得到了综合科的科长。   柳芳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很清楚她自己的实力,她连自己的工作总结都写不明白,怎么敢担当此任?   她起初也不想接受王慧敏的这番好意,但王慧敏给她透露的内幕消息让她动心,这消息就是有关那次评分分集资房的事,只要柳芳当上这科长,她就有条件分到这集资房,其实就是白白得到几十万的福利,这样的好事柳芳岂能错过,也就接受了王慧敏的这个恩惠,当上了综合科的科长。   柳芳自从当上这综合科的科长后,还真发现这科长的待遇和一般干部就是不同,不仅吃喝玩乐的费用可以找由头报销,每年的福利待遇和灰色收入也会多出几万,她于是就迷上了这科长的职务,只是她当上这个科长享福的同时,何树青却在为她白白流血流汗。   她柳芳刚当上综合科科长的那阵,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才能,因此在工作中就一直依仗着她王慧敏的帮衬,当然这王慧敏也不会白帮她,她在利用何树青帮柳芳的同时,也在利用柳芳老公手中的权力为她的家人捞建筑生意做,柳芳一次两次找老公帮她,也还无所谓,但时间一长,次数一多,柳芳也就烦了,她觉得王慧敏有些贪得无厌,对她渐渐失去好感,对她提出的要求也就开始敷衍。   这王慧敏在遭遇柳芳的几次婉拒之后,心里很是不爽,她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柳芳的老公身上,希望找到可以绕开她柳芳直接得到潘俊生帮助的途径,她甚至想到了潜规则,只可惜她王慧敏长得也太逊,没一点姿色,又已是老态龙钟,相信潘俊生不会对她感兴趣,她只好又打起她身边人的主意,因为这些都是她可以利用和挖掘的资源。   她冥思苦想,终于心生一计,她故意找尤佳玲谈赚外块的事,这尤佳玲本来就是见钱眼开的人,听说有赚钱的门道,自然不会放过,连忙向王慧敏取经。   王慧敏于是教她一番。   尤佳玲终于明白,只要她能够和柳芳的老公搭上关系,就可以利用潘俊生手中的权力帮助她接到工程,这工程到手后,王慧敏会帮助她卖掉,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这样轻易就可以赚大钱的门道她尤佳玲怎么会不动心?   于是,尤佳玲就采纳了王慧敏的计策,找柳芳带她去求潘俊生帮个小忙,这样,尤佳玲就认识了潘俊生,潘俊生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加上尤佳玲暗送秋波,王慧敏又从中撮合,很快他们就勾搭上了。   就这样,王慧敏其实就是催生尤佳玲和潘俊生勾搭成奸的罪魁祸首,如此以来,她王慧敏就不用再找柳芳帮忙了,因为尤佳玲比柳芳好控制多了,尤佳玲为了赚钱,在和潘俊生勾搭的同时,源源不断地弄出项目工程廉价卖给王慧敏的老公,王慧敏的老公也无需再花钱去搞公关接工程,这样一举多得的事,她王慧敏何乐而不为呢?   当她尤佳玲慢慢醒悟过来,明白自己其实就是在帮王慧敏的老公接工程后,她的众多把柄已经牢牢掌控在王慧敏手中,也难怪她会怀疑她和潘俊生偷情的录像会是王慧敏提供给石明浩的。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柳芳在长时间和王慧敏的交往中,已经逐渐看清了她的嘴脸,尤其是她发现尤佳玲和潘俊生混在一起之后,她慢慢弄清的背后真相才逐渐让她醒悟,原来这王慧敏是个口甜心枯而且很歹毒的女人。柳芳现在虽然表面上依旧还和她保持亲近,但完全是貌合神离,她早就想把何树青从办公室挖到她的身边,摆脱王慧敏的控制,只是没有太明显的机会。   今天早上,她看到何树青和王主任已经闹翻,见机会来了,便想趁火打劫,想将何树青笼络到她的帐下,这样,她这个无能的甩手科长就不用再求助她王慧敏,而是直接得到和掌控何树青这个才子,她相信综合科有了这个人才,她以后的工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完全不用在乎王慧敏这个女人的脸色。   但她却不知道何树青已经另有打算。   何树青抽出被她捏着的手,红着脸说:“谢谢你柳科长看得起我,但这工作岗位的事,我还是不想自己去申请,我服从安排!”   柳芳似乎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说:“这么说,只要我去说服领导,你就愿意去综合科?”   何树青笑而不答。   柳芳这才兴奋地说:“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她说完,话锋一转,突然问:“对了,听说你去临江县为尤佳玲治丧了?”   何树青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规划局是不是也去人了?”   何树青又点点头。   柳芳又问:“规划局是不是有个叫潘俊生的也去了?”   何树青这才猜到柳芳为什么问他这些,她一定是在打听她老公和尤佳玲的风流韵事。   何树青还是只点头。   柳芳这才叹息说:“你知道吗?这个潘俊生就是我的老公!”   何树青故装糊涂地说:“那你还问我这些?何不去问你爱人?”   柳芳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阴郁的表情,半晌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说他了,我想问你,尤佳玲到底是怎么死的?”   何树青一惊,心里在想,难不成这女人是在帮她老公试探自己?故作不解地神情,说:“不是有结论了吗?这尤佳玲是因公殉职!据主任说,她是陪着局长他们去考察新立项的码头时,不小心跌落江里淹死的!对了,听说你爱人也在!”   不料柳芳却阴阳怪气地说:“简直是胡说八道,说不定是”   但她马上意识到失言,没有把话说完。   何树青从这话中,似乎觉得尤佳玲的死,与她柳芳还真无关,而且她刚才的话里似乎还有话。   他很想知道柳芳对尤佳玲的死是怎么看,但他不能打听,只好说:“你别乱怀疑,这公安部门都有鉴定的,尤佳玲是属于正常死亡。”   柳芳欲言又止,起身说:“小何,刚才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也是压抑得不行,才想找个人说说,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才和你说起这些!” 第106章:vip004 惺惺相惜终成…   何树青从柳芳的话里,已经感觉到她知道些什么,而且似乎她的内心还为某些事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他却不敢成为她的听众,因为他知道这是自找死路。   “柳科长,你放心,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你也别多想,尤佳玲的死只是个意外!”   柳芳这才重拾刚才的愉悦,问他:“中午你有安排吗?我请你去吃午饭!”   何树青还在犹豫,她就帮何树青拍板:“就这么定了,我们同事这么久,我都还没请你吃过一顿饭呢!”   临近中午的时候,吴向飞给何树青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些情况,他已经通过在移动公司上班的朋友查到了那天尤佳玲的通话记录,而且最后的电话还真的石明浩打的。   何树青更加怀疑尤佳玲的死和石明浩有关,但他很纳闷,如果说是石明浩想害死尤佳玲,那他为什么还拉着潘俊生一起动手?这不是更容易让他的罪行暴露吗?何树青又开始怀疑他自己的判断,难道尤佳玲的死还真只是个意外?   中午下班的时候,柳芳还真来到了办公室,见到何树青就冲他挤眉弄眼,说:“走吧,咱们去吃饭,我已经打电话订好了位置!”   何树青见她位置都已经订好,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加上他也想从柳芳的嘴里获悉更多有关尤佳玲的讯息,就跟她下楼上了她那辆家用女士轿车。   何树青这两天没休息好,加上昨晚和杨欣悦尽情享受**女爱累坏了身体,上车就睡着了   柳芳将车开到了郊外一个偏僻的农庄,这地方她的闺蜜曾经带她一起来过,既可以吃饭也可以开房,是个适合情人幽会偷.情的地方。   柳芳在这山庄附近停下车,侧头看着熟睡的何树青,忍不住拿手去摸他那张英俊的脸,她早就喜欢上了这张脸,只是何树青对她总是冷若冰霜,加上她也不知道这何树青和王慧敏到底相处得怎样,她可不希望被王慧敏拿捏到她更多的把柄,也就没有去招惹这个男人,更没有机会和他单独约会。   迷糊中,何树青似乎觉得脸上有虫子爬动,便拿手去摸,却摸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他惊醒过来,见是柳芳那软弱无骨的手,惺忪地嘟哝着:“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柳芳便拿开她那香气袭人的手,坏笑着说:“我们到了,就在这吃饭!”   何树青迷糊地揉揉眼睛,坐直身体,在车内四处张望,看到的不是都市风景,而是青山绿水,山涧小径,很好奇,问她:“这是哪?”   柳芳媚妩地一笑,说:“这是郊外的一个山庄,这里很安静,不怕遇到熟人!”   何树青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一眼,似乎从她这话里看到了她心存不轨,就说:“我们吃饭怕什么?又不是公款消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心里都装些什么小九九?”   这话还真让柳芳有些尴尬,她心里还真装有小九九,她把何树青单独带到这来,就是想创造条件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想收买何树青的心呢!禁不住有些心虚。   何树青原来还以为就在单位附近吃饭,没想到柳芳把她带到了这偏僻的地方,不过,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这山庄临山靠水,环境幽静,看起来就想韩剧中的汽车旅馆,更适合都市人来这度假休闲旅游,何树青难免会想起杨欣悦,他暗自叹息,要是能和杨欣悦来这该多浪漫啊!   柳芳已经将车开到了山庄门口,何树青好奇地问:“你认识这里的老板?”   柳芳诡秘地一笑,说:“我怎么可能认识,要是熟人,我就不带你来这了!”   何树青没有注意到她这话暗示着暧昧的意思,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订座电话?”   柳芳嘻嘻一笑:“傻瓜,我骗你的!我不说已经订好位置你会来吗?”   柳芳说着,就把车开进了这山庄的院子内,让何树青下车。   何树青刚下车,就看见两个女孩迎上前来,问他:“先生,您是要开房还是吃饭?”   何树青生怕被这里的人误会他是跟柳芳来这开房,连忙说:“当然是吃饭!”   柳芳这才过来,问她们:“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   其中一个女孩说:“我们这以野味为主,山鸡、斑鸠、獾子、野猪、野生甲鱼、蛇,什么都有,都养在后院里,您们可以自己去看,现买现杀现炖,绝对新鲜!”   柳芳冲何树青又是媚妩地一笑,说:“走,我们去看看,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要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山珍野味!”   她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何树青一眼。   何树青哪好意思点菜,也没在意她的表情,就说:“我这人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什么东西都吃,你想吃啥就点啥!”   柳芳这才跟那两个女孩去点菜。   柳芳点菜出来,冲何树青挤挤媚,凑近他鬼头鬼脑地说:“你说刚才那两个女孩怎么问我?”   何树青疑惑地看着她:“她们问你什么?”   柳芳噗呲一笑,得意地说:“她们问你是不是我的小情人!”   何树青觉得这话很无聊,轻蔑地一笑,说:“这些女孩真八卦,无聊!”   柳芳却坏笑说;   “来这的人本来大多都是情人,也难怪她们会这样认为!难道咱们不象情人吗?”   何树青知道柳芳在用这话**他,想把注意力转到别的话题,就说:“我想你一定不是第一次来这,是不是带情人来过?”   柳芳脸上露出一丝遗憾,说:“我是来过这,但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姐妹的情人,那天他们把我叫上,来这吃了顿饭!”   她说完,又媚妩地看何树青一眼,带着羡慕地表情继续说:“我那姐妹幸福啊,找了个比她小八岁的小情人,他们经常找这样的地方幽会,羡慕死我啦!”   这话让何树青想起他和杨欣悦去过的那个咖啡屋,他在想他现在和杨欣悦到底算什么关系?是姐弟还是朋友?是恋人还是情人?他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杨欣悦有着扯不清的暧昧关系。   柳芳见何树青想着心思,笑问:“怎么?你是不是在想你的情人?”   何树青心里一惊,生怕被柳芳看透自己的内心,连忙用责怪的语气掩饰他的惊慌:“就你脑子里肮脏,我只有未婚妻,没有什么情人!”   柳芳眼睛一亮,兴奋地问:“你真没有情人?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   何树青却说:“这未婚妻难道不是情人吗?我不需要了!”   柳芳放肆地一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土!现在的男女谁还满足自己的对象?婚外情婚外性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谈情说爱也不再是那么神圣!亏你还是个现代青年,再说,男人采摘野花是天性,找情人是成功的象征!你也该换换脑子啦!”   何树青没想到在这个女人的思想深处,竟然对婚外不轨有这么多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已经猜出她可能是和尤佳玲一样随便的女人,便不敢招惹她,也不想和她探讨这个话题,边向前边的小河那边走去。   柳芳追着他问:“你去哪?”   何树青指着那掩映在灌木丛中的小河说:“你看,那边景色多美,我去那看看!”   他说着,快步走去。   柳芳又追着他喊:“你慢点,我可是穿着高跟鞋!你等等我!”   何树青才不会等她呢!他现在就是不想和这个女人离得太近,他知道这样的女人都是惹祸的根苗,他可不想与这样的女人有染,因为他对自己的免疫力还是很没自信,担心经不起这个女人的诱惑。   这条小河更象是条小溪,从这农庄背后的山涧峡谷内流淌到此,将这狭窄的河床上的青石冲洗的光溜溜的,这溪水清澈见底,如泉水一般,让何树青很想试试这水的口感,他便蹲在一块靠近溪水的青石上,拿去试试水温,这水真凉,他相信这一定是从那山涧泉眼里冒出的山泉,便用手捧着喝一口,没想到这水的口感真好,清凉甘甜,比市场上卖的那些纯净水好喝多了。   他突生奇想,要是能把这水净化消毒后变成商品,那岂不是很好的水资源?   这时,何树青突然看到他的脚边出现一双嫩白精巧的小脚,脚趾甲还染成了嫩红,好不可爱,禁不住在内心里惊叹上天赐给了这女人一双玉.足。   何树青知道这是柳芳的脚,知道她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他连忙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那充满诱惑的一双脚,放眼这沟壑溪水,说:“这水质真不错,没被污染,甘甜爽口!我真想辞职来这办个矿泉水厂!”   柳芳笑道:“这水能卖多少钱?靠卖水能发财吗?要是你真想发财,还不如对我好点,我保证教你一招就够了!”   何树青扭头看着她,对她的话是将信将疑,在他看来,虽然这个女人说话口气大了点,但他还是有些相信她赚钱的能耐,要不然,她拿什么去买车买房?还穿戴一身的奢侈品?据说她那手提包就价值几万,还有她手腕上的这颗金表,这岂是她夫妻的工资能够消费的?于是问她:“你有什么赚钱的门道?教教我,等我发财了,我一定不忘你的恩情!”   柳芳冲他媚妩地一笑,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教会你发了财,可要好好报答我!”   何树青蹲在那里望着她,似乎很期盼她的绝招。   柳芳又对她挤眉弄眼几下,说:“你知道办个水厂要多少钱吗?至少上百万,我看依你的能力,拿这一百万的十分之一去买个局长,我保证你不到一年,就会净赚十倍!”   何树青见她说出的招数就是这个,大失所望,别说他没有十万,就是有十万,他也不会去干行贿受贿这些违法的事,于是不屑地看她一眼,低下头去蹲在那继续研究这水的价值。   他突然想到了吴向飞,这吴向飞成天找人低三下四地说好话接业务,还不如真的来这办个小型的矿泉水厂,也许这是他致富的一条门道,他一时心血来潮,准备站起来给吴向飞打电话,却忽视了身边站着的柳芳,柳芳挨着他站得很近,何树青突然起身,把身边的柳芳挤出了几步,她在那青石上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身体便开始摇摇晃晃,嘴里还发出惊叫声,眼看就要跌倒。   何树青看到柳芳要摔到礁石上,生怕摔伤她,也顾不上飞出去的电话,情急之下跳到水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柳芳,柳芳的身体跌落下去的时候,正好跌倒在何树青身上,由于他们都猝不及防,冲力太大,双双还是跌落到溪水里,虽然这水不深,但足以将倒下的他们淹没,何树青慌忙从水里爬起,抓到柳芳的身体就使劲拽,好不容易将柳芳拉起来站在了水面。   此时的柳芳简直就是落汤鸡,通透上下都是水,连头发都水淋淋地粘贴到了她的面部,裹住了她那**的一张脸。   她站在那咳嗽不止,看样子是被水呛住了,半天她才缓过气来,撒起娇来:“你看,你把我都弄成了什么样子!我要你抱我上去!”   何树青此时的注意力可不在心上,而在他那邪恶的眼睛里,他正直勾勾地看着柳芳的身体,柳芳裙子的布料本来就透明,被这水一泡,完全失去了遮挡的功能,何树青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雪肌一般的玉体,连她的胸衣裤衩都能看分明,加上她那低开的领子垂得更低,胸脯一半都泄露出风光,何树青看得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忍不住吞着口水。   柳芳见何树青没有说话,一双精巧的手这才向两边撩开遮住她视线的长发,见何树青的眼光冒着火花,胸脯在急剧起伏,知道她的身体正散发着魅力,得意地一笑,说:“我还以为你没那功能呢!原来是在装正经啊!伪君子!”   何树青这才惊醒,想起了他掉在水中的手机,知道这下又要破费买手机了,就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将你挤到了水里!可我的手机也报废了!”   他说着就去水里捡来那已经报销的手机。   柳芳媚.惑地看着他,娇嗔地说:“我不管,是你把我挤到了水里,我只想罚你抱我上去!”   何树青面露难色,说:“这样不好,还是我拉你上去吧!”   柳芳却像个孩子似的撒娇:“我不,我就要你抱我上去,谁让你把我挤到水里!”   何树青无奈,只好抱她上去,他刚拦腰抱起她,柳芳就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惊得何树青差点将她又丢到水里。   柳芳慌忙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媚.态十足地望着他,问他:“我好看吗?”   何树青觉得周围有无数张眼睛正盯着他们,慌忙将她抱回刚才站过的那青石上,将她放下,怯怯地说:“快别闹,你就不怕被人看到误会?”   柳芳笑道:“这荒郊野外,哪会有人?就算我们在这干那事,别人也看不见!”   何树青没想到这女人会这样说话,生怕被人听到看到,这才四周看看,原来这小河凹在山沟里,四周还真被灌木丛林包围,确实很隐蔽。   柳芳突然又说:“你想不想和我在这打野战?”   “野战”这个词何树青还是在网上看到过,他知道是男女在野外交合的说法,要是眼前说话的这个女人是杨欣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但他现在不能这样做,她既不想背叛杨欣悦,也不想和这背景复杂的女人扯上关系,更不想和一个尤佳玲似的女人有染,故装糊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咱们回去吧!”   柳芳却说:“你都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让我湿身(**)了,我回去还怎么见人啊?我就想让你陪我在这里呆着!”   何树青左右为难,说:“我们总不能在这等衣服吹干吧!那要多长时间?”   柳芳却说:“这里有风,我们把衣服脱了,晾到青石上,我想很快就会干的!”   她说着还真准备脱去衣服,何树青慌忙阻止她:“你别这样,要是你想在这晾干衣服,我就先回去!也许回去可以找他们借套衣服换上,再将衣服晾干!”   柳芳虽然很想和何树青在这青山绿水间享受浪漫,用她的身体慢慢俘获这个能为她做事的男人,但见这家伙执意要走,只好作罢,想了想,觉得回去找服务员弄两套干衣服换上也是个法子,这样不仅可以把这湿衣服晾干,也许还可以趁换衣服的时候和何树青亲热一番,就说:“你说的也是,我听你的,我们回去找服务员借用两套干衣服!”   他们回到山庄,引来了几双好奇的目光,女人都在看何树青,男人都在看柳芳,何树青还是有些尬尴,也有些心虚,连忙多余地解释:“她掉到河里,我救她上来的!”   柳芳噗呲一笑,觉得何树青这是多此一举,这里谁认识他们?只顾着叫服务员:“服务员,你跟我来一下!”   那个先前接待过他们的服务员连忙跟着柳芳往后边那栋三层楼房走去,过了一会,这女孩才过来叫何树青:“先生,您的同伴叫您,让您到楼上去换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吃饭!”   何树青这才跟服务员过去。   服务员将他带到三楼,进了一个套房,这房间似乎是个两室一厅的套房,服务员指着右边的一间卧室说:“您同伴在这房间里换衣服,您就到那一间去换,这房间里都有阳台,换好衣服就把湿衣服晾在阳台上,今天风大,吹一会就干了!”   服务员说完,就出去了。   何树青见柳芳在右边的那间房内,她自己就到了左边的一间,推门进去,准备换衣服。   可他刚一进去,门后就闪出了一团雪白,何树青一看,见是柳芳,她已经脱得寸缕未挂,象机灵的猴子一般,纵身一跃,就趴在了何树青的身上,双臂紧紧勾着何树青的脖子,两腿缠在何树青的腰间,喘息着重重地吻着何树青。   何树青嗅到柳芳散发的体香,差点就按耐不住,好在他今天早上和杨欣悦刚做过那事,此时还没那么饥渴,因此他没有失去理智,他用力想把她推开,可柳芳却象失去理智的饿狼,死死地缠着猎物不松开,一张嘴雨点般地袭击何树青的嘴唇和面部,还不时发出哀求的声音:“求求你,我想要,我早就想要你了!”   何树青一边避让她的攻击,一边说:“柳科长,你别这样,我们是同事!这样不道德!”   柳芳迷糊着呢喃:“我不管这些,我就想要你!要你做我的情人!我们相亲相爱!”   何树青见无法挣脱,只好骗她:“你先下来,我要把衣服换了!”   柳芳这才放下她的双腿,站立在何树青的身边,开始拿手撕扯何树青的衣服。   就在何树青无计可施的时候,服务员在门外叫喊:“两位,换好衣服请下去用餐,饭菜都上好了!”   何树青趁势推开她,小声说:“别闹了,当心服务员听到,咱们快下去吃饭!快到上班时间了!”   柳芳似乎意犹未尽,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又想再抱住何树青。   何树青看到房间的床上放着一套女装,估计是她找服务员借的,连忙过去拿来,塞到她怀抱:“快把衣服穿上,当心服务员进来!”   柳芳这才清醒一点,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小男人,为他超常的理智感到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遭男人拒绝她的身体,开始怀疑她身体的魅力,疑惑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何树青也不看她,回避着她这个问题,说:“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下去说话!”   柳芳这才穿起衣服,她穿衣服的时候还在挑.逗何树青:“我就不信你对我的身体没兴趣!刚才在河边你那眼神分明还是想要我的!难道你在担心什么?”   何树青也不答话,等柳芳穿好衣服,便把她推到门外,说:“你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柳芳淬他一口:“扫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傻瓜!笨蛋!”   她说着就下楼去了。   何树青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那个刚才带他上楼的服务员正在楼梯间等他,她冲何树青诡秘地一笑,说:“你的玩伴很漂亮!”   何树青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她说的“玩伴”是什么概念,反正听起来似乎有些暧昧,就解释说:“我们是同事!”   这女孩却说:“您别不好意思,来这的客人大多是那种关系,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何树青见她误会,涨红了脸,急忙辩解:“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是同事!”   这女孩冲他噗呲一笑,然后看看何树青,说:“我又没说您们不是同事!”   何树青无言以对,干脆不再解释这事,问她:“我们在哪吃饭?”   女孩回头莞尔一笑:“请跟我来!”   服务员将他领导了柳芳所在的一个小包间。   何树青站在门口,看到桌子上已经上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桌子上还放着一瓶茅台,连包装都还在。   柳芳正坐在餐桌旁发愣,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何树青看到这一桌酒菜,有些惊讶这女人的奢侈消费,没想到这女人出手如此大方,她不仅点了一大桌菜,还上了茅台,这可是把他何树青当贵客啊,心里替她花钱有些心疼,多少充满感激,就说:“你怎么会点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吃得完吗?”   柳芳这才又恢复了刚才的风情,笑道:“好不容易能和你帅哥吃顿饭,当然要隆重点啊!”   “隆重也不必浪费啊!”何树青说。   柳芳拿起桌子上的茅台正在打开,何树青连忙阻止她:“我们一会还要回去上班,这酒不要喝了!”   柳芳却说:“还上什么班?今天局长和你们主任都不在单位,你就好好休息一个下午!”   何树青很好奇,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单位?”   “这尤佳玲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们总得找关系把事情抹平吧!我听说他们今天去临江县公安局善后去了!”   何树青这才明白为什么一上午都没看到王慧敏和石明浩。   柳芳已经将酒打开,给他们各自斟了一杯,然后将酒瓶往桌上一放,便端起酒杯,很豪爽地说:“来,我们干了它!”   何树青见她开始就这样闹酒,说:“别喝急酒,这样对身体不好!先吃点菜再喝!”   柳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何树青,突然眼圈有些湿润,说:“你在为我的身体担心?”   何树青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大惊小怪,就说:“谁都知道喝急酒有伤身体,你不知道吗?”   柳芳的神情黯淡下来,没有了刚才的风情万种和兴奋,语气中透着一丝幽怨的伤感:“我只想麻醉自己,人醉了,什么忧愁烦恼就暂时忘了!”   何树青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有心思,试探她:“象你这样衣食无忧的女人也还有烦恼?我以为烦恼只属于我们这些月光族!”   柳芳轻轻地叹息一声,惨淡地一笑,这神情里明显透着她对自己生活的不如意。   “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凭你刚才那么关心我的身体,我就该敬你一杯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我的身体健康呢!”   何树青以为这女人是在惺惺作态,想打悲情牌换取他的同情,也就没当一回事,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咂吧着嘴巴做出很享受这酒的样子,说:“这茅台的味道就是不同!好喝!”   柳芳看他一眼,说:“要是你喜欢喝,我车上还有,今天咱们就喝个够,一醉方休!”   何树青这才知道这酒是她从车上拿来的,好奇地问:“你车上怎么随时带着这么好的酒?”   柳芳睁大眼睛看着何树青,似乎是发现了一个怪物。   何树青见她这样看着自己,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柳芳突然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现在才明白你何树青为什么老爬不上去!你的情商太低了!看样子你还得拜我为师,好好学学混官场的巧门!”   她这话让何树青有些兴趣,说实话他一直都在纳闷,他何树青在单位的综合素质也不差,工作表现也不逊,为人处事也不算糟糕,甚至还很谦虚谨慎,为什么领导就是不喜欢他呢?   “那你教教我,我该怎样做才能得到领导的喜欢?”何树青虚心地问她。   柳芳看着他,笑道:“真想知道?”   何树青点点头。   柳芳突然放.浪地一笑,伸长脖子凑近他小声说:“俗话说,要想艺学会,要跟师傅睡,你刚才都那么对我,还想让我教你?”   何树青见这女人又没正经,狠狠瞪她一眼,撇过脸去,说:“你不说算了!”   柳芳见何树青这样,咯咯地笑,说:“我就说你没情商吧!还真是个楞头青!”   何树青听不懂她这些话,还是忍不住问她:“说正经的,我是真想知道我的弱点!你能不能教教我?”   柳芳却说:“我很正经啊,我说的就是你的弱点!你想,你连领导的心意都不能满足,领导怎么可能对你产生好感?就象刚才,要是我是你的领导,我想要你陪我,你却推三阻四,领导不气走才怪!”   何树青似乎领悟到问题的要害,柳芳的意思就是要他学会迎合领导的心意去做事。   对于迎合领导的心意做事,何树青过去不是没思考过,他过去很在意领导对他的看法,其实就是在迎合领导的心意,只是他在迎合领导心意的同时,内心充满羞耻感,觉得这样做是小人所为,更不用说象柳芳刚才说的陪领导睡觉了,要是这样做,那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吗?还算是国家干部吗?他打内心里过不了这道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要迎合领导的心意做事是吗?但我觉得,这迎合领导的心意做事也要讲究个底线,有些事是可以做的,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柳芳不屑一顾地说:“什么该做不该做?对自己有利适用才是关键!你这迂腐脑袋不更新,恐怕你永远都只能被人呼来唤去!想上进,做梦去吧!”   何树青这才明白她柳芳为什么能当上科长,还能够稳稳地坐在那科长的位置上,让王慧敏帮助她使唤他何树青,想必她一定和也和石明浩睡过觉!   “难道你和局长”何树青不由好奇地想问出这个尴尬的问题,但还是没好意思问出来。   柳芳没有回话,既没追问,也没反对,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随便你怎么去想!不过我要告诉你,天上不会掉馅饼,权钱色的交易才是解决问题的终极筹码,你好好想想吧!”   何树青觉得不用再问了,他相信柳芳一定和石明浩也睡过觉,何树青的脑海里顿时又泛起苏倩雯在周友建身下的那一幕,也想起胡玲被石明浩压在身下的情景,还联想到尤佳玲和柳芳陪石明浩睡觉的情景,很好奇这些女人在她们不喜欢的男人身下会是什么样的心态和感受,就说:“我真搞不懂,要是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睡觉,心里还能承受,但要是和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睡觉,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其实这也是她柳芳内心最大的阴影,她有时想起那些肮脏的男人都想吐,但她为了她和潘俊生的仕途前程和官位,她依然在那样做,她有时也觉得这是很无奈的做法。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比这更好?”柳芳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何树青当然没办法告诉她,要是他有办法,也不会向她取经,脸上也露出了无奈地表情。   柳芳这才长叹一口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渴望你调到综合科吗?”   何树青摇摇头,困惑地望着她。   柳芳稍作沉默,语气平缓却透着诚恳,说:“今天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觉得你不象其他男人,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也就不想和你说虚伪的话,也不怕你会笑话我,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以我的实力,完全不能胜任这个科长,但我却舍不得放弃这个科长,就因为它可以带给我很多好处,比如今天这顿饭,就无需我自己掏钱买单,还有这酒,也可以报销,这就是当这科长的好处!”   何树青这才明白柳芳请客为什么如此大方,因为这是公款消费,无需她自己掏钱。   柳芳顿了顿,继续说:“但我很清楚,我这个科长要是没有你何树青过去的支持,就算局长再照顾我,我的本职工作也无法完成,自然就混不下去!既然你现在暂时也不能提拔起来,我就希望你能去综合科帮我,我绝对不是王慧敏那样的人,只懂得利用你,却不知道关心和爱护你!只要你能跟着我干,我一定会有办法尽快让你提拔成副科,请你相信我,这是我的真心话!”   柳芳的话虽然很没水准,甚至有些俗气势利,但何树青似乎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她确实和王慧敏不一样,最起码她敢作敢为,说话直白,不象王慧敏那样惺惺作态,笑里藏刀,从这一点上,何树青似乎对柳芳有了一丝好感。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这畸形官场的反感,他没想到他这个干实事的人才,竟然还要靠柳芳这样的花瓶角色出面帮他升迁,禁不住在问,这官场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金钱和色相就比真才实干管用呢?   何树青真的找不到答案,只好发起感叹说着反话:“还是你柳科长有本事,我何树青自甘不如!若能当你的属下真乃三生有幸啊!”   柳芳当然听不懂何树青在说反话,还真当起了何树青的教授,传授着她的为官经验:“你要知道,在官场中混,琢磨人比做事更重要,在这方面,你真的要好好学学王慧敏,这女人你别看她其貌不扬,但她琢磨人很有天赋,她很善于抓住要害,你知道这机关的要害是什么吗?那就是单位的一把手,只要一把手信任你,大权都会交给你!局长之所以信任她王慧敏,就是因为她把局长琢磨得很透彻,不仅清楚地了解局长的性格特点,就连局长的人际关系、家庭情况、生活习性和喜好,她都了如指掌,这样她就可以迎合局长的心意,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局长,包括他的工作和生活,甚至还包括局长的亲属和其他人,这下你知道你和王慧敏的差距了吗?”   何树青经柳芳这么一点拨,还真知道了局长为什么那么信任她王慧敏,也还真看到了他在这方面确实远远不如王慧敏,只是他开始变得混沌,不知道他这是缺点还是优点?   柳芳说完,给何树青夹了一些菜,笑问:“还想要我教你几招吗?”   何树青当然想听,点点头。   柳芳的神情又变得不正经起来,坏笑着卖起关子:“今天不教你了,等你正式拜我为师,我再教你!”   何树青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就说:“你不教算了,我自学就是了!”   柳芳笑道:“你自学?你可知道自学的学费有多昂贵吗?可能会让你消耗掉你的全部青春,你消耗得起吗?”   何树青想想也是,就说:“那你就发发善心教教我呗!”   柳芳又冲他媚妩地一笑,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就真的不想要我?我可是白送给你的!”   何树青觉得从柳芳这里确实可以了解一些混官场的旁门左道,他既不想失去柳芳这个朋友,也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就说:“难道我们就不能做纯洁的朋友和同事?”   柳芳虽然喜欢何树青,也很想和他把关系拉近到亲密无间,但她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争取得到何树青这个人才,她已经看出何树青有较强的自我控制力,知道她的身体魅力还无法击溃这男人超常的理智,只好退而求其次,答应何树青:“那我就听你的,你想和我做什么朋友都行,只是你必须答应我去综合科,帮助我当好这个科长!”   何树青含糊着敷衍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服从组织决定!”   柳芳见何树青这么表态,她很高兴,因为她相信石明浩会答应她提出的要求,毕竟石明浩的弟弟在潘俊生手下工作,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也牵制着石明浩必须照顾到她柳芳的感受。   柳芳举起酒杯,兴奋地说:“那就一言为定!”   他们吃完饭便换了衣服,离开了那个山庄。   在车上,何树青才想起自己的电话已经在水里报销,他必须马上去买个新的,因为他担心罗小敏会随时找他通知工作调动的事,便对柳芳说:“你将我送到移动公司门口,我得去买个手机!”   柳芳这才想起他的手机掉到了水里,就说:“这手机本科长帮你买了,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何树青怎么好意思接受她的礼物,就说:“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柳芳冲何树青又是一个坏笑,用挑.逗的语气说:“你放心,这礼物不是要让你**,而是我怜惜人才,谁叫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呢!再说,这费用不是我自己掏,而是用单位的经费报销!不过,你不许在外面乱说,因为我要巧立名目地找由头报销!”   何树青听到这话,多少唤起了他一丝成就感,但他也觉得滑稽可笑,他没想到他的才能在单位不是被组织上重用,而是被柳芳这样的“花瓶女人”重用,她之所以看重他何树青,不是真正为了工作,而是为了保住她的科长地位!   多么荒唐畸形的用人现象,可在好多基层单位都娄见不鲜!   柳芳还真送给了何树青一个三星手机,当然不是她自掏腰包,而是巧立名目的在单位报销了费用,何树青这回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争抢着想去提拔上进?不是为了工作,也不是为了更好地服务纳税人,而是为了分享拥有那些经费开支特权和灰色收入!   何树青虽然得到了这个手机,也有些感激柳芳的好意,但他心里却不平衡,因为他觉得这公共资源分配太不公平,不干事的人掌控着开支大权,干事的人却只能接受别人的施舍!   柳芳带着何树青回到单位,已经是快到下班时间。   何树青见办公室没人,才相信柳芳说的没错,也许王慧敏和石明浩真是到临江善后去了。   何树青这才想起要给杨欣悦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他昨晚撒谎的事。 第107章:vip005 惺惺相惜终成…   vip005惺惺相惜终成爱5   电话刚打通,杨欣悦就问何树青:   “你没事吧?先前怎么电话老打不通?”   何树青这才知道杨欣悦找过他,就说:“我电话掉水里了,刚才去买了一个新的!你找我有事?”   杨欣悦问他:“你是不是找小敏在帮你换工作?”   何树青嗯了一声。   杨欣悦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说:“这事你怎么找她就不找我?”   何树青不好告诉她内心的感受,就撒谎说:“我也是早上和主任闹翻,情急之下才四处求救,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会吗?我怕打扰你!”   杨欣悦这才语气平缓一些,说:“象换工作这些大事,你以后要事先和我商量一下,毕竟我对这里的官场了解比你透彻一些,不会让你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本来我已经有个成熟的想法,你就这么急着去找了小敏,既然你已经让小敏在帮你,那就先看看罗区长会怎么安排吧?”uu   “姐,对于工作单位和岗位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远离危险!”   杨欣悦却说:“你想得太天真了,算了,现在在电话里不说了,找机会见面聊!你给小敏打个电话,她找过你!”   杨欣悦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树青接着就给罗小敏打了电话,罗小敏告诉何树青,说罗区长让他明天上午九点到他区长办公室去一趟   早上,何树青要去见区长,也就没去办公室,而是早早地去了区政府。   这区政府他虽然常来,但都是到办公室送文件和取文件,还从没上过三楼,因为三楼以上都是领导的办公室,区长办公室在四楼。   何树青到秘书科说明来意,秘书科的科长侯德旺将信将疑,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问他:“真是区长约你来的?”   何树青虽然认识侯德旺,但对他并不是很熟悉,说话也就很谦卑,说:“是的,侯科长您可以打电话问问区长!”   侯德旺这才用内线请示了区长,才带着何树青上去。   罗区长正坐在办公室等他,见何树青进去,便吩咐侯德旺为何树青沏茶,侯德旺看到区长热情的样子,就知道这何树青并非等闲之辈,顿时也跟着热情起来。   罗区长示意何树青坐到他的办公桌对面,一副和蔼的神情,看看手表,称赞他:“你很准时,有时间观点!”   何树青拘谨地冲区长鞠个躬,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说:“应该的,区长的时间很宝贵,我必须按时赶到!”   罗区长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是小敏通知你的?”   何树青想到和杨欣悦的关系,不好说是杨欣悦通知他的,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此时,侯德旺已经将沏好的茶端到何树青身边,小心地放到他的面前,又拿着区长的茶杯帮助参水,等一切都照顾周到,才轻手轻脚地离去,然后将门掩上。   何树青很难亲眼目睹秘书是如何服务领导的细节,也就在用心观察,直到侯德旺出去。   何树青之所以开始注意这些细节,是因为他希望通过这次工作变动,能够以全新的姿态去服务未来的领导,他想选择性的接纳柳芳的意见,尽可能迎合领导的心意去做事,希望在新的环境下有新的起色,得到领导的认同和重用。   罗区长此时的心思更多地是在观察何树青这个年轻人,他在思考这个人能不能重用?该如何重用?他本想将何树青调到他的身边工作,但还是有些担心这年轻人能否对他绝对忠诚,于是决定先给他机会试用一下,就说:“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希望换个什么样的工作岗位?”   何树青略作思考,说:“区长,我只是想调离发改局,至于新的岗位,我服从组织安排,什么工作都可以!”   罗区长笑问:“那你为什么想调离发改局?”   何树青知道不能乱说话,也就按照他内心的意愿找了个理由:“我想在不同的单位,在不同的岗位上多学到些知识!”   罗区长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有这样的求知欲很好,我支持你!只是现在是年中阶段,不是人事大面积调整的时机,我有个想法,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区政府最近通过招商引资,从台湾引进了一个高新农业开发项目,这个项目潜力巨大,第一期产业园的基地建设投资就有二十亿,这产业园建成后,就会配套建设食品生加工厂,还要形成相关产业链,我们开发区想利用五到十年的时间,将这个高新农业产业园建成一流的高新农业科技园区,所以区政府很重视这个项目,准备抽调各部门的人成立一个项目指挥部,参与这个项目的服务与协调,我想让你去参与到这个项目的建设中去,你有什么意见?”   何树青听到区长这个介绍,热血沸腾,他觉得中国的农业就要如此引进先进的技术和管理加以引导发展,树立一些标杆,这样才能有模有样地大面积推广,从根本上引导农民走出小农耕作意识,步入现代化农业。此时,他见区长有意让他参与这个园区的建设,当然愿意,只是还不知道他的人事关系会放在哪?他可不希望还和石明浩他们还扯上关系,就说:“我没意见,只是想知道我的人事关系是不是还在发改局?”   罗区长说:“这个好办,要是你不愿意把人事关系放在发改局,那我就让组织部门将你的关系调到区政府,编制就落在区政府办公室公交科,先享受副科级的待遇,但暂时还不能正式转为副科级,等明年上半年,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一问题解决!”   何树青本来就没指望马上就提拔成副科,见区长还承诺他可以享受副科待遇,有些大喜过望,连忙致谢:“那谢谢区长!”   罗区长笑道:“你跟我还客气?且不说我和你表姐他们的关系,就凭小敏一连几个电话催促我,我就得帮你把这事办好,有道是进门靠关系,修行靠自己,希望你珍惜这个机会,努力工作,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哦!”   何树青连忙表态:“请区长放心,我会努力工作的!”   罗区长这才说:“这事我暂时还没跟你们局长通气,你回去不要声张,我会安排人按正常流程帮你完成调动手续,等你先调到区政府后,我再明确你的工作任务。”   何树青见区长这么说,更是兴奋,因为他听说区长要亲自明确他的工作任务,可见他这个差事并非一般人可以指挥他,或许是对区长直接负责,这就意味着他的实际地位已经上升。   何树青从区长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到了吴书记的司机催有明。   崔有明一看到何树青就开起玩笑:“小子,爱情还甜蜜吗?你没跟着你那记者才女下江南去考察?”   崔有明是吴书记的司机,当然对市政府一些领导的公开行踪略知一二,他知道周友建带着一些部门的一把手到江浙一带考察去了,还在电视上看到了苏倩雯是随行记者,才如此跟何树青开起玩笑。   何树青听到崔有明这话,心里感觉不是滋味,就象崔有明是在嘲讽他头戴绿帽似的,很不友好地看着他,说:“你老崔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此八卦,尽关心人家的私生活!”   崔有明并不知道苏倩雯的丑事,更不知道何树青的真实内心,见何树青态度如此冷漠,以为他刚才在这受到哪位领导的批评,笑道:“你何树青也太不成熟,领导批评你是关心你,怎么能把怨气挂在脸上?”   何树青不想和他纠缠,也不想解释,就说:“我现在赶回单位还有事,改天再陪你说话!”   何树青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要走,没想到这崔有明却追着他说:“小子,别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当心鸡飞蛋打!”   何树青完全听不懂这话,什么吃在碗里,看在锅里?他崔有明到底想说什么?就问:“老崔,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败坏我的名声!”   崔有明却诡秘地一笑,冲他挥挥手,转身上楼去了,留下何树青满脸困惑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虚,琢磨着他崔有明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是发现了他和杨欣悦的秘密,还是看到了他和柳芳在一起吃饭?   何树青回到单位,办公室的门开着,何树青一看就知道王慧敏这会在办公室里,想起昨天刚和她对抗过,此时面对她还真是觉得有些尴尬,他在琢磨该不该主动去和这个可恶的女人打招呼。   好在何树青进去的时候,王慧敏在里边她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和她正面相对,何树青便不想主动和她说话。   但王慧敏似乎已经听到何树青来到了办公室,很快出来,厉声呵斥何树青:“何树青,这机关里不是你家的菜园子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是你不想干了,就干脆递交辞呈,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何树青没想到王慧敏居然会这么说他,鄙视地看她一眼,讥讽地说:“你说得对,在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确实大有人在,但不是我何树青!”   王慧敏气愤地说:“你迟到还敢狡辩?”   何树青觉得现在已经是个要离开这的人,完全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轻蔑地哼一声,不冷不热地说:“这总比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强!那些人也太没道德,肚子里没货,老占着位置不放!真是害人误事!”   王慧敏听出何树青是在骂她无能却不让贤,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你何树青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局党组的工作评头论足?本来我还打算给你一条生路,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别怪我把事做绝,请你马上滚蛋,这里容不下你这样的狂妄之徒!”   王慧敏之所以这么说,是她已经得到石明浩的批准,随时可以将何树青扫地出门。   何树青轻蔑地一笑,带着调侃的语气说:“你王慧敏凭什么赶我走?就算我走也是组织上安排我走,还轮不到你王慧敏对我指手画脚!”   这还是王慧敏在发改局遭遇的最大蔑视,已经气疯,失去了理智,吼道:“在这里,我王慧敏就代表组织,我说了算!你滚,给我马上滚蛋!”   何树青见已经把这女人激怒成了一条疯狗,心里觉得很痛快,他压抑已久的不平终于找到了平衡,得意地笑了。   王慧敏见何树青不仅没有畏惧,反而还神气悠然地得意冷笑,更是怒不可歇,打电话叫来石明浩的司机魏大勇,命令他:“魏大勇,将这狂妄之徒给我架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这司机是她和石明浩的忠实走狗,见主人发话,当然想表现一番,冲上来就想架住何树青的胳膊,却不料何树青并非他想象的那般无力,一不小心,反而被何树青推出老远。   魏大勇来这上班之前,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混,此时见何树青敢对他不敬,也是恼羞成怒,上前就朝何树青脸部猛击一拳,何树青没想到他敢在这办公室里对他动粗,没有防范,这一拳便重重地打在了何树青的脸颊上,将他的嘴里打出了鲜血。   这下可激怒了何树青,他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魏大勇的胸口,将魏大勇踢倒在办公室的桌椅上,然后噼里啪啦地跌落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何树青站在那看着被他踢倒在地上的魏大勇,拿手摸了一下自己麻木的嘴角,对着他狠狠地吐出口中的血水,骂道:“你这流氓敢在办公室里动手打人,老子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魏大勇挣扎着想站起来,何树青怕他又攻击自己,快步上前将他的身体踩住,魏大勇只好在地上嚎叫:“何树青你跟老子听着,今天你要是不把老子弄死,老子就绝对饶不了你!”   王慧敏见事情已经闹大,她可以堂而皇之地给何树青按上一个罪名,将他开除单位,连忙打电话报警,她想让她的侄子王静华把何树青先弄到巡警大队去整治教训一番,帮她出出气,再名正言顺地将何树青除名。   此时,办公室门口已经有不少人闻讯赶来围观,何树青这才放开魏大勇。   魏大勇爬起来又想攻击何树青,王慧敏见有人围观,连忙叫住魏大勇:“小魏,别乱来!”   魏大勇这才住手。   王慧敏这时完全不像个单位的领导,简直就像个喊街的泼妇,对着众人叫喊:“大家都看到了,刚才何树青动手打人,这是一起严重的暴力事件,单位一定要做出严肃处理,将这样的暴徒绳之以法,清除出干部队伍!”   何树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刚才的鲁莽已经给王慧敏留下口实,内心有些后悔,但嘴上却很硬,当着众人的面怒斥王慧敏的丑恶嘴脸:“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这魏大勇是王慧敏叫上来对付我的,他先出手打伤了我,我才被迫自卫还击,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们别相信这女人的谎言!”   就在这时,应副局长闻声赶到,他进来就怒视着王慧敏:“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当然想让势头有利于她,连忙为她和魏大勇叫苦叫屈。   应局长看看何树青,又看看魏大勇,问王慧敏:“他们谁先动的手?”   王主任连忙抢着说:“当然是何树青先动的手,他简直就是目无法纪!”   何树青见王慧敏睁着眼睛说瞎话,很气愤,骂她:“王慧敏,你简直就是个无耻的小人,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他魏大勇先动的手,我才自卫还击,你竟敢包庇他,你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   应方伟很严厉地呵斥何树青:“何树青,你这是什么态度?对领导怎么能如此说话?”   何树青这才委屈地向应方伟汇报刚才发生的一切。   应方伟尽管相信他何树青的话,但在这个情况下,他也不能轻易表态,因为这局势对何树青确实不利,在场三个人,就有两个人可以证明是他何树青先动的手,他该如何搞清真相?谁又会帮他何树青说话?   这时,几个巡警也已经赶到,应方伟很诧异,问巡警:“你们怎么会来这?”   王慧敏这才说:“是我报的警,这何树青大闹办公室,已经构成扰乱公共秩序罪和伤害他人罪,应该交由司法机关处理他!”   应方伟怒斥她:“乱弹琴!办公室是他何树青的工作岗位,要说扰乱公共秩序,那也应该是他魏大勇,怎么会是他何树青?你说他何树青伤人,那他何树青的伤又是谁人所至?就凭这两点,我就认为你王主任处事不公!”   王慧敏根本就没把应方伟放在眼里,见应方伟当众不给她面子,也就干脆公开和应方伟翻脸:“你说我处事不公,我还要说你偏袒何树青呢!我现在总算弄明白了,现在他何树青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你应方伟在背后为他撑腰啊!”   应方伟觉得这女人真的很差劲,也就不想和她再理论下去,就对赶来的巡警说:“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单位内部的矛盾,无需麻烦到公安部门,谢谢你们赶来援助,你们回去吧!”   这巡警见两个领导态度迥然不同,其中一个只好出去用电话请示他们的队长,当他回来后,就坚持要将何树青带走,说是他们队长的意思。   应方伟已经猜到王慧敏和这个巡警队长关系不错,就警告王慧敏:“王主任,我以一个党组成员的名义提醒你,要是这案子办成冤案错案,你王主任是难辞其咎的!”   应方伟说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巡警这才把何树青架了出去,带上了警车。   何树青起初还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坚信有理能行遍天下,但他在被带到警局之后,那些警察无礼的态度和粗暴地对他肢体的体罚,就让他意识到这些警察一定和王慧敏关系非同一般,这些人看样子诚心想将他办到号子里去,开始后悔没及时给杨欣悦打给求救电话,现在他想打,可电话已经被收了,他这才有些胆怯,只能拿法律的威严来给自己壮胆,警告着办案的警察:“我警告你们,我是无辜冤枉的,你们无权这样侮辱体罚我!我要上告!”   办案的两个警察轻蔑地一笑,其中一个说:“你去告吧,看是你狠,还是老子狠,你态度再不老实,老子就让你跪着!”   何树青气得直咬牙,却无法和这些人讲道理,只好忍气吞声地不再说话,他知道激怒了这些人,一定没好果子吃,委屈得泪水都快夺眶而出。   这两个警察见何树青被他们镇住,就恐吓他说:“何树青,你不承认不要紧,在场的人证可以证明是你动手伤害他人,等魏大勇的检查结果一出来,只要医院证明他有伤,我们就可以对你采取措施!你要是识相,就态度积极点,先让家人送些钱来替伤者治疗,只要你能将伤者安抚好,他们不起诉,我们也可以不追究!”   何树青这才明白这些警察是在帮助魏大勇捞钱,很是气愤,说:“那他也打伤了我,为什么只要我为他治疗,却不让他为我治疗?”   这警察却说:“因为没人证明你的伤是魏大勇所为,或许是你自己撞伤了!”   何树青这才知道什么叫冤屈,质问警察:“难道我会自己去撞墙?”   警察却一拍桌子,吼道:“你态度别这么嚣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给你最后一次主动配合的机会,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你的亲人朋友,让他们带上五万块钱来这取你!不然,我们马上就办手续拘留你,让你去号子里面对那些混混打手!”   何树青一听要五万保释金,心里更着急,他去哪弄这五万?但一想到要是真被拘留,进去还不知道会遭遇何种折磨,心里就很害怕,犹豫很久,只好答应打这个电话。   “那你们把电话给我,我告诉我姐。”   这两个警察本来就是警察队伍中的败类,也是王静华的忠实走狗,他们平时仗着一身警服,打着办案的幌子捞惯了好处,今天见王静华又给他们这样一个捞好处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已经从王主任那里探明,这何树青是外地人,在江城似乎没什么背景,估计从他身上打着为伤者疗伤的幌子,可以帮他们再捞一笔收入,便放心地把电话给了他。   何树青拿着电话正要出去打,却被警察叫住:“就在这打,不许离开!”   何树青只好当着他们的面求助杨欣悦:“姐,我现在遇到麻烦了,简直是有理说不通!”   警察见他如此说话,吼道:“请注意你的说话用词!”   杨欣悦听到电话里很吵,语气还很凶,猜到何树青可能麻烦不小,连忙追问:“你在哪?”   何树青只好告诉她:“我在开发区的公安局里,本来是别人动手打我,我出于自卫才打了袭击我的人,没想到还真说不清楚了!这里的人非要我交五万保释金才放人!”   杨欣悦听说过有些警察喜欢借办案之名勾结当事人为自己捞取好处,但还从未真正见过此事,现在见何树青这么说,已经相信传言并非虚的,就说:“你别怕,我这就让小敏去接你,还要把这事搞清楚!”   何树青这才放心许多,把电话挂了,交给了警察。   这警察见何树青打了电话,其中一个警察马上出去,准备向他们的上司王静华汇报。   这王静华就是开发区巡警一中队的中队长,也是王慧敏的亲侄子,难怪王慧敏非要把何树青弄到他手里来折腾。   这办案警察来到王静华的办公室,喜笑颜开,说:“这小子已经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拿五万来取人!要是这钱交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人了?”   王静华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地说:“据说这小子近来很狂妄,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交了钱,你就给魏大勇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在路上将这小子再教训一顿,但不能闹出人命!”   这警察得到中队长的指示,就出去了。   王静华这才打电话告诉王慧敏:“姑妈,那小子已经让人拿钱过来,这案子是不能立案的,这钱也是不能开收据的,你让魏大勇赶紧把搞到的医疗费发票和诊断结果拿来,我好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事了结,免得给你我留下后遗症!”   王慧敏又在电话里叮嘱王静华:“你一定要找个理由将他们镇住,防止他们上访!”   王静华狡黠地一笑,说:“你放心,对付这些外马,我还是有办法的!”   打完这个电话,王静华就出去想等魏大勇送来医院发票和诊断结果。   他在门口转悠一会,见一辆轿车开进了公安局的大门,以为是魏大勇来了,连忙迎上前去,却看到了下车的罗小敏,他知道罗小敏是区长的千金,也和她有工作上的联系,连忙用巴结的语气说话:“哎呀,今天是什么风把美丽的罗行长吹到这来啦?”   罗小敏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悦,说:“是你们这些巡警刮起的妖风将我吹来的,你们胆子还真大啊,敢随便动我的人!”   王静华先是一懵,但马上就将她和何树青联想起来,因为今天就抓来何树青一个人,开始怀疑她是为何树青而来,有些惊讶,问她:“罗行长你这是什么话!我王静华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请你明示!”   罗小敏轻蔑地哼一声:“哼,我看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不仅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敢在太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这个中队长是不想干了!”   王静华见罗小敏似乎很认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很清楚,在这开发区,罗区长可是真正的当家人,因为吴书记从外地调来不久,影响力还不大,这里几乎所有机关的一把手都是罗区长培养的部下,他王静华的顶头上司自然也是罗区长的人,要是惹恼了区长千金,那还得了?象他今天的所为,别说丢掉官帽,连丢掉警服的可能性都有,连忙换了一副奴颜媚骨的表情说:“罗行长,你就别转弯抹角,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我照办就是!”   就在这时,魏大勇也开车进来,他没有注意到王静华身边的女人就是罗小敏,以为这王静华又在泡妞,他知道王静华有这爱好,拿着一沓单据下车,不避嫌地冲他叫喊:“王队,这是你要的单据和诊断书!”   王静华见魏大勇当着罗小敏的面送来单据,心里还是很虚,暗骂魏大勇不懂规矩,在人前乱说话,这不明白地告诉了罗小敏,他和魏大勇是一伙的吗?魏大勇的脸上吓得渗出了汗液。   罗小敏自然也看出了猫腻,不等王静华伸出手,她已经将那一沓单据接到手里,魏大勇这才注意到这女人是区长的千金,也惊出一身冷汗。   罗小敏看看单据上的名字,又看他魏大勇一眼,问他:“你就是魏大勇?”   魏大勇连忙点点头,向罗小敏示好:“我早就认识您罗行长,只是您罗行长不认识我!既然王队和行长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罗小敏突然叫住魏大勇:“你等等,我还找你有事!”   魏大勇连忙问:“行长找我什么事?”   罗小敏绕他转了一圈,仔细看他一遍,还用手将他的身体推拉几下,见魏大勇行动自如,便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魏大勇这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连忙装出痛苦状,说:“今天在单位为制止一起暴力事件,被人打伤了!”   罗小敏用讽刺的语气说:“这么说你还是英雄?”   魏大勇恬不知耻地点点头。   罗小敏将脸转向王静华,见王静华正对魏大勇挤眉弄眼,知道他在暗示魏大勇别乱说话,就说:“王队,这英雄受了伤,当然不能马虎,我们这就将他送到医院去,而且要送到最好的医院检查治疗!”   王静华知道罗小敏不相信这些单据和证明的真实性,心虚地说:“这是个误会,既然罗行长出面保人,我马上放人!就算他魏大勇再不服,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罗小敏却说:“王队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担不起这徇私枉法的罪名,这事还是公事公办,你不仅不能徇私,而且要秉公办案,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在利用我父亲的权利徇私枉法!”   王静华这时有些慌了,他知道这案子要是真秉公办理,对他这个办案人和唆使他的姑姑来说,恐怕都是灭顶之灾,他可能涉嫌以权谋私,而他姑姑可能涉嫌诬陷和包庇罪,惶恐地看着罗小敏,求她:“罗行长,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真不知道这何树青是你罗行长的人!还请你看在我们过去有过工作联系的份上,放我一码,我王静华感激不尽!”   罗小敏轻蔑地哼一声,很想说谁和他是一家人,但她考虑到这王静华涉黑,也就不想和他结下梁子,这才说:“你是承认这事是你们在借机打击报复何树青了?”   王静华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罗小敏这才说:“既然你能坦白,我也不想把事做绝,那这事我就不再追究,但你必须对这个案件走个完整的结案流程,证明他何树青的无辜!”   王静华似乎觉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就没必要了吧,反正我们也还没立案!”   罗小敏的态度很坚决,这也是杨欣悦特意交代她的:“虽然你们没有立案,但人已经被你们带来,要是没有你们公安机关给出的结论,他回去对单位怎么解释?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照办!”   王静华只好点头答应。   魏大勇已经看得很分明,他没想到何树青的身后还隐藏着这棵大树,有些后悔和他发生冲突,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罗小敏,不敢说话。   罗小敏看都懒得看他这样的渣滓,用命令的语气对王静华说:“去把人给我放出来,再将你们的结案卷宗复印一份给我,我要带回去复命!”   王静华见罗小敏如此说,更觉得这何树青的根基很深,暗自抱怨她的姑姑王慧敏,你这老江湖是怎么混的?竟会连身边人的底细都没摸清,还差点把你侄子给搭进去!   当罗小敏看到何树青的时候,心里一惊,他没想到何树青的面部淤青一大块,嘴角还有血迹,心里有些疼痛,怒斥王静华:“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没看见?”   王静华连忙说:“这伤我让魏大勇帮助治疗,也该让他长长记性!”   罗小敏虽然很气,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很大,因为她知道要是将这些人逼急,说不定他们会干出更没人性的事来。   她环视四周,见魏大勇已经悄悄溜了,只好给王静华一个警告:“这可是你说的,我给你弥补过错的机会!请你转告那个魏大勇,别耍心眼,当心自掘坟墓!”   在罗小敏送何树青回单位的路上,何树青才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越想越怕,原来这王慧敏和警察勾结得真紧,要不是杨欣悦和罗小敏出手相救,他恐怕很难幸免这场灾祸,感激地说:“罗行长,真的很感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罗小敏这才向他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之后,她便责怪何树青:“既然你去见我爸,干嘛不向你们主任说清楚?要是她知道是我爸找你,她也许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何树青惭愧地说:“这是我不对,我早上是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请假,就因为我昨天刚和她闹僵过,就赌气没打,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罗小敏看着他一时赌气遭此大罪,忍不住骂他:“你真是活该,让你长长见识也好,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在这要尽量少树敌,可你”   罗小敏没有把话说完,用有些责怪的眼神看着何树青。   何树青从她这眼神里,看到了苏倩雯和杨欣悦过去都曾有过的神情,他知道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关心,心里有些惶恐,他真怕罗小敏会爱上他,他现在还真不希望接纳任何女人的感情。   罗小敏陪着何树青直接来到发改局,王慧敏不在办公室,但办公室里已经有了新面孔,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何树青猜到这是准备来接替他何树青的工作的。   她见到何树青和罗小敏进来,便迎上前来问他们:“你们找谁?我是新来的王姝月!”   何树青一听这女孩姓王,便对她没什么好感,他猜到这人是王慧敏的亲戚,冷淡地说:“我也是这办公室的人!”   这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语气也冷淡不少,问他:“你就是何树青?”   罗小敏没等何树青说话,问这女孩:“你们主任呢?”   这女孩疑惑地看着罗小敏,语气有些生硬地问她:“你不是和他一起的?找我们主任有事吗?”   罗小敏也已经猜到王慧敏在搞什么鬼,她一定是想排挤走何树青,好为这些新来的人让出位置,有些替何树青抱不平,没理会这女孩和在她说话,对何树青说:“走,我们找你们局长去!”   何树青这才跟着罗小敏来到局长办公室。   此时,王慧敏也在石明浩的办公室里,他们见罗小敏和何树青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但石明浩很快就换成了一幅讨好罗小敏的嘴脸,连忙从他的大班椅上走出来,热情地欢迎罗小敏:“哎呀,小敏行长你真是稀客!欢迎欢迎啊!请坐!”   石明浩示意罗小敏坐到接待客人专用的沙发上。 第108章:vip006 惺惺相惜终成…   vip006惺惺相惜终成爱6   罗小敏却站在那没动,淡淡地笑道:   “我想石局长这话是违心的吧!你现在会欢迎我?”   石明浩的脸上顿时又尴尬起来,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何树青,然后转向王慧敏,说:“我已经听说今天上午发生在办公室里的事,正在狠批王主任,就算他何树青再不对,也不能把他交到公安局去啊!这是她犯下的严重错误!一会我让她向小何好好道歉!”   何树青一听,就知道有人已经把罗小敏解救他的消息传到了这两个人的耳朵里,也许他们刚才又在密谋什么诡计,便轻蔑地看他们一眼。   这王慧敏还真是个老江湖,能屈能伸,面对何树青蔑视和厌恶她的眼光,她照样能表现出与上午决然相反的一幅面孔,虚情假意地说:~~   “小何,我上午也是被你给气糊涂了,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同志往公安局送呢?咱们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嘛!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何树青听到这话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都觉得这女人虚伪得有些恶心,不屑地轻哼一声,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还是石明浩狡猾,连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责怪起王慧敏,似乎是想和她划清界线:“不是我批评你王主任,别说小何还是罗行长的人,就是一般的同志,你也不能那样对他,你让我真的很失望!回头你要深刻地反省一下你的过错!”   王慧敏自然也得配合着石明浩表演,连忙唯唯诺诺,承认着自己的不是,还一个劲地请求何树青的谅解。   罗小敏当然能看出他们这是唱得一出双簧,就凭何树青前脚进公安局,后脚就有新人报到,她就已经领悟到何树青为什么会在这难混,但她心里再明白,也不能戳穿,因为她知道在官场上混,难免会遇到这样的虚伪。   她这才对何树青说话:“既然主任都已经向你道歉,局长也批评了她,我看这事就过去了,你先出去,我和局长还有点事要谈!”   何树青这才很不服气地出去。   何树青一走,石明浩便表现得更是一幅巴结相,身子弯得象一张弓,用巴结的语气邀请罗小敏坐下,吩咐王慧敏为她沏茶。   等王慧敏替罗小敏沏茶后,石明浩用眼神示意王慧敏出去,然后笑眯眯地问罗小敏:“小敏,老实告诉叔叔,这何树青是不是你的”   石明浩说着,用手做出个配对的手势。   罗小敏连忙摇手,说:“你可别乱说,我和他只是一般朋友,他是有女朋友的!”   石明浩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问:“那你还这么帮他?”   罗小敏很严肃地说:“我这不是帮他,而是在挽救你们这些人,尤其是王慧敏和王静华,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我知道你石局长和我爸关系不错,所以也不想你的下属给你脸上抹黑,更不希望我爸受到牵连,这是我的真心想法!”   石明浩更是困惑,问她:“那你怎么知道他何树青被带到了公安局?”   罗小敏想起了杨欣悦的叮嘱,杨欣悦不希望别人知道是她让罗小敏去解救何树青,就用忠告的语气提醒石明浩:“石局长不要深究他何树青到底有什么背景,我真心希望你们不要因为人的身份不同就差异对待,其实人都是平等的,我一直都这么看!”   石明浩早就了解罗小敏的为人,知道她是菩萨心肠,此时听她这么说话,以为罗小敏只是出于仗义才帮何树青,心里才安心一点,他不用担心区长训斥他了,就说:“那这事还请你别对区长提起,我会让王慧敏善待何树青的!”   罗小敏见他已经把话说得很白,这才很直白地问他:“你老实告诉我,这何树青是不是已经成为你们的眼中钉?非要挤走他不可?”   石明浩连忙摇头,说:“还不至于这样,我只听王慧敏说,这小子有些狂妄,不太听话,才想教训他,说实话他还真是个人才,真要把他赶走了,一时半会,还真难找到像他这样的人才,如果小敏你能帮我驯服他,对他对我都是是好事!”   罗小敏很难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既然知道他何树青是人才,为什么就不能善待他呢?非得要驯服别人!不解地说:“那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人家,非得把人逼急?你就没听说过烈马是好马吗?”   石明浩却说:“就算他能力再强,也不能藐视领导,不管怎么说,她王主任也是我提拔的人,他藐视她,不就是藐视我吗?对于这样的狂妄之徒,我宁可不要,也不能姑息纵容,不然,他们会爬到你头上占山为王的!”   罗小敏这才明白这些人的用人之道,他们真正要的是奴才,而不是人才,不由得打内心里替何树青难过,她很反感石明浩这样的想法。   她突然想起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女孩,问石明浩:“我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新人,她是准备来接替何树青的吗?”   石明浩摇摇头,叹息说:“她哪行啊,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这女孩是财政局马局长介绍来的人,刚从一个二类大学毕业,马局长想让她先来这先干编外的临时工,为报考公务员做准备,这马局长我也不能得罪,就只好将她安排在办公室供着!”   罗小敏好奇地问:“那不用发工资吗?”   “怎么能不发工资呢?这些关系户的工资只能多发,还不能少发呢!”   罗小敏很惊讶,说:“将她供着?这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   石明浩却说:“这怎么是浪费资源呢?你要知道我们的经费都是他马局长掌控,他在领导那里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多给和少给我们一大笔经费,我这才是充分挖掘资源的举措呢!”   罗小敏这才意识到这行政机关单位和企业确实不同,原来机关的人都是这种本位主义自私自利的想法,难怪人浮于事的现象那么严重!   石明浩见罗小敏没说话,问她:“当然喽,这马局长的面子再大,也不能跟你罗行长比,你希望我如何安排何树青?”   罗小敏说:“我可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善待身边的每个人,这也是我经常提醒我爸的,说句难听的话,这也是在给你们自己积德,要知道因果有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这一点!”   石明浩过去曾经跟罗区长当过秘书,当然对罗区长的家庭情况比较了解,他知道罗小敏心底太善良,总是爱替弱者抱不平,还对官场有些愤世嫉俗,这一直是罗区长的一块心病,罗区长知道象女儿这样的人不适合走仕途,才将她安排到银行去工作。   此时,石明浩见罗小敏确实有些妇人之仁,笑道:“小敏,不是你爸替你担心,要知道这官场本来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你太过于仁慈,也许就是弱点,很容易被你的对手置于死地的!所以在官场上混,心狠手辣是必需的要素!”   罗小敏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学会了如此畸形的为官之道,知道和他们这样的人很难沟通,她和她的父亲就经常为这样的话题说翻脸,也就不想多费口舌,只好说:“反正在何树青的问题上,我希望你石局长不要把事做绝,不然,你会后悔的!”   罗小敏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石明浩连忙起身相送,狡黠地笑道:“你放心,不管你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反正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只是希望他能知道好歹!”   石明浩送走罗小敏,边去安慰何树青。   他亲自来到办公室,向何树青陪着笑脸说:“小何啊,你也太有城府,你和罗行长这么熟,为什么就从没和我提及过呢?你知道吗?我过去可是跟罗区长拧包的,这小敏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朋友我还会不照顾?”   何树青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石明浩还是罗区长调教过的秘书,他为罗区长调教出这样一个败类感到意外,他深知物以类聚的道理,开始对罗区长的为人产生一丝疑虑,他有些担心罗区长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甚至连罗小敏的为人他也开始怀疑。   何树青突然想起杨欣悦的话,杨欣悦曾经说过,让他在涉及工作变动这样的大事上,要先征求她的意见,因为她对这里的官场非常了解,他突然很想去征求杨欣悦的意见,想去问问她自己该不该接受罗区长的安排,去参加那个高科技农业园区的建设,然后再仔细斟酌几天,再决定怎么取舍,就说:“局长,我想请几天假,一来要疗伤,二来,我也还有一些私事要办,这办公室看来也已经不需要我的存在,有没有我,似乎都已经无关紧要!”   石明浩连忙解释:“小何,你千万别误会,这新来的小王只是暂时顶替尤佳玲的角色,你依旧还是办公室的顶梁柱,这里怎么能少你呢?当然,你受伤了,也确实该治疗,我批准你休息几天,把伤养好,回来后,好好工作,我会栽培你的!”   何树青又听到石明浩说这样的话,觉得很好笑,暗自嘀咕,你骗鬼去吧,谁还会相信你这个伪君子!   但他嘴里却说:“那我就谢谢局长,我明天就开始休假!”   石明浩见何树青已经被他安抚好,就问王慧敏在不在,新来的王姝月连忙告诉他:“王主任刚才出去了。”   石明浩这才离去。   石明浩前脚刚出去,柳芳后脚就跟了进来,她见办公室还有个人在,就对何树青使个眼色,说:“小何,我的电脑死机了,你能去帮我去看看吗?”   何树青已经猜到她说修电脑只是个幌子,但一想到她可能又是想引诱他,便不想理她,漫不经心地说:“电脑死机可能是中毒,你重启电脑看看!”   柳芳连忙说:“我试过,不行,你还是帮我去看看吧!”   她说着,又对何树青使个眼色,何树青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怕她真有正事要谈,就只好出去。   柳芳带着何树青来到综合科,综合科里已经没人,就只有她在,何树青好奇地问她:“你们科室的人呢?”   柳芳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早就出去玩牌去了,反正这些人留在这办公室也不能帮助干活,随他们的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才懒得管他们呢!管多了得罪人反而不划算!”   何树青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柳芳这么无用,却没有一个下属站出来造反,原来这些下属需要的也就是象她这样不管事的科长,这样他们才过得逍遥自在!也难怪这机关的办事效率那么低下。   “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柳芳见何树青已经猜到她另有目的,就说:“上午你和魏大勇打架的时候,我偷偷从窗子里帮你拍到了手机视频,如果这能帮到你,我可以提供给你,但你不要出卖我!”   何树青想想当时王慧敏的卑鄙行径就气愤,很想拿到这个视频揭穿她的嘴脸,连忙说:“那你设法传给我。”   柳芳却说:“这文件太大,我的手机数据线不在这里,要回家才能传给你,要是你现在方便,我们到我家去传。”   何树青现在很想拿到这个视频,因为他还是想帮助应副局长搬回面子,就凭应副局长上午那么维护他,他都想替他弄到证据指证王慧敏在撒谎,就说:“那我们这就去吧!”   在去柳芳家的路上,柳芳才好奇地问何树青:“警察将你带去没有为难你吧?你是怎么出来的?”   何树青听出柳芳并不清楚是杨欣悦和罗小敏解救的他,也不想声张,就说:“我本来就没罪,他们凭什么抓我?”   柳芳觉得有些困惑,因为她是了解那个王静华的,他捞不到好处是不会轻易放人的,更何况今天是王慧敏让他办的案,问何树青:“你是不是出了很多钱?”   何树青摇摇头,说:“没有!”   柳芳满脸困惑,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巡警中队的王静华还真发了善心,居然能秉公办事,让人难以理解啊!”   何树青看看柳芳,好奇地问:“这王静华很黑吗?”   柳芳阴冷地一笑,说:“他岂止是黑,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谁都知道他最会捞钱!你这回能轻易从他手里逃过一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树青听到这话有些毛骨悚然,他想想更后怕,今天要不是杨欣悦让罗小敏出面救他,他岂不是死定了!   惊讶地问:“他这样为非作歹的干警就没人管?”   柳芳干笑了几声,说:“现在都是官官相护,他只要拿钱开道,将他的上司打点好,谁会动他?”   何树青喷喷不平地说:“这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真是无法无天了!”   柳芳又是呵呵一笑,说:“什么是王法?什么是天?权力就是法!钞票就是天!所以我上次才建议你花点钱去买个官,只要你手中有了权,就不愁没有钱,有了权和钱,还有玩不转的事情?还怕他们这些小人物?”   何树青自打参加工作以来,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做人做事,连苏倩雯拿身体为他换工作他都接受不了,自然不会在这些方面动心思,此时听到柳芳这一缪论,倒觉得茅塞顿开,虽然她的观点有些极端和丑陋,但也确实在现实中适用,要不然她柳芳夫妇怎么会过得如此悠哉乐哉呢?何树青想起今天被那些卑鄙的小人侮辱,还真想买个比石明浩级别更高的官做,用来整治那些小人。   何树青只是不明白,既然柳芳都已经看得这么透,又把买官说得如此轻巧容易,那她自己怎么不买个更大的官做呢?就故意刺他:“你似乎在吹牛,要是买官这么容易,那你为什么不买个局长当当,何必还屈居在王慧敏之下?”   柳芳却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只可惜我的自身条件不够,要是我有大学文凭,又有你这样的能耐,别说局长,就是更大的官,我都想买,其实买官就是投资,比什么都赚钱!官越大,赚钱就越容易,而且无须你去求人,都是别人求你!象你这样的条件不用,我都替你惋惜!你想不想试试?”   何树青觉得柳芳是在谈经说道,但她说的这些在现实中还真象那么回事,相信这是她们夫妻的经验之谈,想刺激她讲出更多的经验,就说:“你说得真容易,难道这组织部是你家开的?”   柳芳诡秘地一笑,说:“虽然这组织部不是我家开的,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是我说大话,只要你想买官,我绝对可以出面帮你买到,实话跟你说吧,我那没良心的老公,要不是我找门路为他买官,他能当上这个局长?只是这个狗东西不是人,我帮他混出了人模人样,她就当起了陈世美,居然想甩掉我和我离婚,幸亏”   柳芳没说下去,似乎觉得已经失言。   何树青似乎已经明白些什么,难道潘俊生曾经想甩掉柳芳和尤佳玲结婚?柳芳是不是想说幸亏尤佳玲死了?   柳芳见何树青没有回应她说话,接着说:“其实依你的才能,你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局长,你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官梯,我愿意当你的官梯,只要你保证以后不象潘俊生那个狗东西那样无情无义,我愿意帮你达成目标!”   柳芳的话似乎很诚恳,何树青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她前前后后说过的话,让何树青已经有所感悟,原来一个人的能力只是混仕途的基本要素,这个要素只有和权钱色这样交织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有钱有能力还不一定买得到官,因为别人不一定信任你,但要是有了色这个媒体,钱就可以通过色这个媒体的衔接,架起通往权力的官梯,钱自然就可以转化成权力,这似乎就是畸形官场的潜规则。   何树青现在真的有些动心,他不为别的,就想不再受人欺负。但他明白柳芳帮他的条件是什么,除了钱,还要将他这个人的身心交由她控制。如果只是钱,他在遭受象今天这样的屈辱下,或许他一冲动,还真会想去借钱买官,用得到的权力来换取尊严和复仇,但要让他拿身心和人格去交换权力,他还是接受不了,因为他觉得这种无耻的交易换来的是更没尊严的耻辱,便婉言谢绝了她:“谢谢你看得起我,只是我没那个能力!”   柳芳带着何树青回到她家,何树青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柳芳就住在那个晚霞小区的别墅里。   柳芳先把别墅的门打开,让何树青先进去,她自己去把车开到车库。   何树青见这房子才装修好,似乎还残存着装修的气味,便从门边的鞋柜上拿双鞋套套在脚上,走进屋参观。   何树青看到这装修奢华的房子,禁不住想起要是调离发改局,他又该住到什么地方去?   他再一次看到了他和别人生活条件的差距,羡慕之余难免有些惆怅,他多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啊,哪怕只有小小的一间,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也就不会再怕因为工作的变动,让自己的生活处于动荡飘渺之中,他就会觉得心满意足了。   何树青看到那宽敞的厨房内一尘不染,甚至连餐具都还没有,就知道他们还没在这生火做过饭,已经猜到他们有多处房产,等柳芳一进门,何树青就好奇地问她:“你们现在不住在这里吗?”   柳芳一边换上拖鞋,一边说:“我孩子在市区上学,哪能住到这来?这里现在只算个临时驿站,我加班或是午休,就会来这睡觉。”   她说着,冲何树青妖.冶地一笑:“以后你要是觉得无聊,想出来放松一下,可以到我这来玩玩,潘俊生很少来这的!”   何树青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装着没有听到,走进她的卫生间去参观。   柳芳换上拖鞋进屋,就对何树青说:“走,上楼去传视频,这东西我还不会弄,我把视频线给你,你自己去弄!”   她说着,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何树青跟在她后面上楼,左顾右盼地四周打量,他还是有些担心遇上柳芳的爱人,要是被柳芳的爱人遇上误会,那不是比尤佳玲死得还惨?便怯怯地问:“你爱人现在不会来到这吧?”   柳芳回头暧昧地一笑,说:“怎么,心虚了?是不是想打我主意?”   何树青连忙解释:“你又乱讲,我只是怕他误会我们。”   柳芳笑道:“你放心,他这会远在北京呢!就算今晚你和我在这住上一晚,他也不会知道!”   何树青这才放心一点,跟着柳芳来到了她的书房。   柳芳找出手机数据线,又将电脑打开,对何树青说:“你自己弄,我去冲个凉,今天天气太热,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   柳芳说着,就出去了。   何树青用数据线将柳芳的手机和电脑连起来,将这手机的软件助手下载到电脑里,当他点击着电脑里的文件夹查找刚下载的文件时,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这视频让他很惊讶,居然就是尤佳玲和潘俊生鬼混的视频,他怕被柳芳看到,连忙也将这文件也发到了他的邮箱,然后才查看这文件的路径,原来那视频是有人通过QQ传输到这电脑上的,而且对方的QQ号码就是石明浩的,这个号何树青是见到过的,但在这电脑上接受文件的号码似乎不是柳芳常用的那个号,他便默默记下这号码,猜想着这号会是柳芳的?还是潘俊生的?   何树青怕柳芳随时会过来,慌忙关了电脑,坐在那琢磨着石明浩为什么要将这视频传到这来,他到底是想传给潘俊生看?还是想传给柳芳看?如果他是想传给柳芳看,那似乎只有挑拨柳芳和潘俊生夫妻关系的嫌疑;但如果他是有意传给潘俊生看,那就很可能是想拿这个视频要挟潘俊生,那他到底是想要挟潘俊生为他做什么呢?难道是要挟他潘俊生杀死尤佳玲?   就在这时,何树青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刚一回头,他的视线就被一片雪白反弹回来,他看到柳芳慌慌张张地进来,还隐隐约约看到了那雪白下的一抹黑,她竟然又没穿衣服,身上还挂满水珠,显然她还没洗好澡,就急着赶来,何树青在心里自问,难道柳芳是怕那视频被他看到?要是她真是担心这个,那就说明这女人看到过那个视频,那她会不会是杀害尤佳玲的凶手?   柳芳进来见何树青已经关了电脑,问他:“你怎么把电脑关了?”   何树青不敢正视她,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说:“我已经弄好,就关了电脑。”   柳芳这才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你要不要也冲个凉?我们一起来个鸳鸯浴!”   何树青摇摇头,说:“你别开玩笑,快去洗,我去楼下等你!”   柳芳见何树青始终不看她,便走到何树青身边,突然将何树青的头抱在她的怀里,用她那饱满的**挤压着他的面部,搞得何树青热血沸腾,心慌气短,差点喘不过气来,慌忙推开她,往楼下跑去。   柳芳看着这个愣头小子慌张逃窜,知道他不是对她的身体没感觉,而是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咯咯地笑起来,追着调侃他:“你还真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我就不信还真有不吃鱼的猫,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弄到我的床上,让你变成馋嘴的猫!”   何树青完全在这呆不住了,他得马上离开,再不离开,他还真会被这女人俘虏,怕死在她的温柔怀里,便招呼也不打,悄悄溜出去,坐公交车到市区去了。   何树青坐在公交车上,满脑子都是困惑,他想起了尤佳玲的死,想起了石明浩和潘俊生为她编撰的死因,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视频,想起了柳芳那天提起尤佳玲的时候说过的话,也想起了柳芳刚才的表情   这些,都让尤佳玲的死因更是蒙上了一层悬疑,但他很难推断出到底是谁更有杀害尤佳玲的动机?   何树青一到市区,就给杨欣悦打电话,他急着想见杨欣悦,他有好多的话想和她说,有好多的疑虑想请教她,他也想当面感谢她为他何树青做的一切。   可杨欣悦没接他的电话,而是挂断后发给他一条短信:“我现在有应酬,晚些时候联系你!”   何树青突然又没了着落,只好再联系吴向飞。   吴向飞今天在他的住处睡觉,从他的说话语气里就可以听出他还在为尤佳玲的死伤心难过。   何树青真想把尤佳玲和潘俊生鬼混的视频给他看,好让他忘记这个女人振作起来,但他还是不敢给他,因为他怕吴向飞会冲动,要是这事闹开了,还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就骂他:“你这小子还有点出息!你和尤佳玲才交往几天?值得这样为她伤心吗?”   吴向飞却说:“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深爱的女人,我还打算和她白头偕老,没想到她就弃我而去了!”   何树青听到这话简直无语,他知道吴向飞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尤佳玲不死,她怎么可能会嫁给吴向飞?   何树青很想骂醒吴向飞,但他却张不开口,因为这尤佳玲都已经死了,总不能还说她的坏话吧!只好无奈地摇头,设法用别的话题转移吴向飞的注意力。   “对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发现了一个商机,很适合你去创业,你想不想听?”   吴向飞似乎不信,反应有些冷淡,说:“你成天坐在办公室里爬格子,我才不信你会找到什么商机!”   何树青连忙说:“是真的,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项目,要是你投资办个矿泉水厂,也许比你天天找人说好话推销耗材强出百倍!”   何树青说完,就将那个山庄后面的泉水情况告诉了吴向飞。   吴向飞听完,似乎有些动心,问他:“那要投资多少?”   何树青却说:“这个我也还不清楚,需要你做个可行性研究,但我想只要规模不大,应该投资不多吧!”   吴向飞刚有的一丝热情马上没了,叹息说:“这谈何容易啊!我现在手头上总共还不到八万块钱,而且还压在货款上,去哪弄钱投资?”   何树青很惊讶,问他:“你不是告诉过我,说你已经有十多万的资金了吗?加上我借给你的,难道你十五万都没有?”   吴向飞苦笑道:“也算是我命苦,实话跟你说吧,尤佳玲找我借去了五万,她说周转几天就还我的,没想到她却死了!”   何树青大吃一惊,他这才明白尤佳玲为什么会赐给他吴向飞伴宿温柔,骂道:“你吴向飞还是不是人啊?你知道我为了你,差点连坐公交车的硬币都没有,你却借我的钱不还,还借给她尤佳玲五万!真是气死我啦!”   何树青气得在那直打转。   吴向飞似乎也觉得对不起何树青,垂头丧气地说:“要是你急着用钱,那我就把店面盘出去,再把货款收回来,我想还能变个四五万,还你的钱还是足够的!”   何树青确实是等米下锅,但他却不能在吴向飞最艰难的时候对他落井下石,气呼呼地说:“你这不是诚心让我良心难受吗?算啦,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我的钱你别急着还,维持生意才是你的出路!”   何树青简直已经无法在这呆下去,准备离开,但他马上想到就要调离发改局,他得帮吴向飞把那点帐结回来,就说:“你把发改局的账款清一下,看差你多少钱,我可能不在那上班了,在我走之前,我想帮你要回来!”   吴向飞惊讶地看着他,问他;   “是不是因为那天早上你和王主任闹翻有关?”   何树青的心情已经被吴向飞搞得很糟,心里很烦,没心情和他多说话,就说:“这里边很复杂,你别管,你只要记住,王慧敏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行!记得离这个女人远点!”   他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杨欣悦联系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用手机发给何树青一个地址,让他到唯美健身会所门口等她。   何树青这才想起杨欣悦曾经说过,她有两张健身会员卡,想必她是想带他去那健身。   何树青还从没去过这地方,他按照杨欣悦告诉他的地址,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他赶到的时候,杨欣悦已经等在门口。   何树青看到杨欣悦的一刹那,他那颗遭受屈辱的内心,突然驱使他萌发出那种受伤后渴望被人安慰的冲动,他很想和杨欣悦紧紧拥抱在一起,从她那里得到抚慰,他发现,在他的内心深处,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他的至亲至爱,在他最脆弱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总是她。   他很想象孩子一般扑倒在她的怀里感受她那母性的温暖,但他知道在这里不行,便压抑着那份情感,深情地看她一眼,见她已经换掉了职业装,穿着一身休闲装,显得更加娴.熟动人,就问:“你回家换过衣服?”   杨欣悦笑道:“难道我就不能在单位换上休闲装?”   何树青这才知道她是结束应酬就直接约他的,心里更是觉得幸福。   杨欣悦从她那手包里拿出两张健身会员卡,递给何树青一张,说:“想健身吗?我们去里边锻炼锻炼身体!”   何树青有些心虚,四周望望,见没人经过,才小声说:“你不怕遇到熟人?”   杨欣悦当然怕遇到熟人,但她今天来这,不仅仅是为了带何树青来这锻炼身体,她想默默地帮助何树青走出生活困境。自从她看到何树青干瘪钱包的那一刻,她就有了这个念头,她深知没钱的无奈和尴尬,也很清楚没钱人的内心是何等的自卑,更知道钱在当今官场应酬中的重要,正如俗话所讲,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她得先从让他走出经济困境开始帮他。   她想过给他一笔钱,但她已经有些了解何树青的性格,知道何树青不会要,也怕伤到何树青的自尊心,才想到这个健身会所的老板是她要好的朋友,就想通过这个老板帮何树青一把。   此时,她见何树青问起这个尴尬的问题,只好说:“你是我表弟,姐带表弟去健身房,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才不怕!走,我们进去!”   何树青这才跟着她往这栋大厦的电梯口走去。   这个健身房在这栋大厦的十楼,他们刚走进电梯,何树青就又有了拥抱杨欣悦的冲动,可他刚有所表示,杨欣悦却机灵地闪开,对他深情地一笑,用眼神示意电梯内的摄像头。   何树青醒悟过来,羞红了脸,只好和她面对面地相视而立,深情地看着她那有些愕然的面孔,问她:“你怎么啦?”   杨欣悦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已经看到了何树青面部的淤青,心里很痛,想拿手去抚摸伤处,但还是怕头上的监控看到他们的举动,心疼着关心他:“这是被人打的?痛吗?”   何树青看到杨欣悦的眼眶都已经湿润,强作笑脸,说:“没事,这算不了什么,过去我们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   但杨欣悦的心里依旧很痛,她不是因为何树青受了皮外伤心痛,而是想到了他遭受欺凌那一刻的无助,她相信何树青当时一定很无奈很无助,因为她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凄惨和无奈。 第109章:vip007 惺惺相惜终成…   书籍可以打开心灵的窗户,书籍是人类的最好朋友,阅读让您开阔眼界,开拓思维,精彩的图书可以启迪智慧,让成为您的好朋友吧!   vip007惺惺相惜终成爱7。   何树青很感激杨欣悦今天让罗小敏救了他,深情地看着她,说:“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让罗行长去救我,恐怕我会有牢狱之灾。”   杨欣悦这才气愤地说:“他们敢!毕竟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还有公理在!”   何树青叹息说:“但我觉得在这里,公理似乎显得很苍白,完全不敌王慧敏这些人的背后势力,你知道吗?这王慧敏仗着我们局长对她的信任,简直就把发改局当成了她的自私人衙门,连我们单位的副局长都没放在眼里,当时我们的应副局长也站出来替我说过话,但王慧敏根本没理会,那些警察似乎也都是她的人,生拉硬拽地硬是将我带去了警局!”●● :“   杨欣悦告诉他:“我听小敏说,今天指挥办案的王静华就是王慧敏的侄子,据说这人和黑势力有来往,可见他是个警察中的败类!”   何树青惊讶地问:“那罗行长这么不报告给罗区长,象这样的败类隐藏在警察队伍中,不是会玷污警察的形象吗?”   杨欣悦苦笑了一下,发出一声哀叹,说:“有些事你还不懂,以后你会慢慢明白,别看这个开发区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隐藏着诸多看不见的黑手,虽然这些黑手操控搅动局势的手段和形式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都是为了争权夺利,你今天看到的这些人和这些现象,只是浮在水面的水草叶子,其实在水下,都有盘根错节的纽带牵扯和掌控着,因此,你以后为人处事要谨小慎微,尽量不要四处树敌,以免遭灾引祸!”   让何树青不要四处树敌,这话罗小敏也说过,现在见杨欣悦也这么说,已经感觉到事态的复杂性,便点点头。   接下来,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彼此深情地注视着对方,传递着他们彼此的怜惜和担心,直到电梯门打开。   这健身房装修得很气派,分健身区和休息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休息区的前厅。   他们进去的时候,一个迎宾小姐很热情地接待他们,向他们介绍这里的服务项目,杨欣悦打断了她的话,问她:“你们曹总在不在?”   这迎宾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似乎是在揣摩这两个人和曹总的关系,因为曹总对他们有过交代,不是重要客人,就不要透露她曹总的行踪。   杨欣悦看出了这迎宾小姐的心思,连忙将会员卡递给她:“是你们曹总邀请我来的。”   迎宾看到这不是普通的会员卡,而是高级会员卡,就知道这是曹总的特殊贵宾,这种会员卡都是免费赠送,发出去不多,都是曹总亲自送的,当然,值得曹总亲自送这会员卡的人,也绝非一般人,都是对他的生意有重大贡献的人,曹总之所以送杨欣悦两张会员卡,是因为这个健身会所的一半投资都是杨欣悦帮助贷款支持,这也算是对她杨欣悦的一种感谢和汇报。   迎宾连忙陪着笑脸,说:“那两位请到贵宾厅休息,我这就去给我们曹总打电话!”   杨欣悦却说:“贵宾厅我们就不去了,这是我的表弟,你先让人带他去锻炼身体,我就在这等你们曹总。”   迎宾连忙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带着何树青去更衣健身,何树青望着杨欣悦,似乎是希望她也去。   杨欣悦当然想和他在一起去锻炼,享受那种情人间的幸福和甜蜜,但她还是有些顾虑,笑道:“你去感受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人家都在怎么发展自己的事业!”   何树青这才跟服务员离开。   杨欣悦看着何树青离去的背影,内心还是有些不安,她知道随着她和何树青出现在更多场合,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去挖掘打探他们的真实关系,要是他们的真实关系被人掀开,那该是怎样的后果?   杨欣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迎宾小姐给她端来一杯茶水,说:“您请喝茶,曹总已经联系上,她马上就到!”   杨欣悦正想得发呆,吓了一跳,连忙接过茶水,端着茶水参观起这里的装修。   不一会,杨欣悦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杨行长真是稀客啊,今天怎么会有时间驾临我的会所?”   杨欣悦知道是这会所的老板曹华萍到了,回头和她开起玩笑:“怎么,是不是不欢迎我?”   曹总连忙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天天在盼着你杨行长驾到,你能来,这里可是蓬荜生辉,我高兴得要死,怎么会不欢迎你?走,我带你全方位参观一下我的杰作,这可都是我亲自设计装修的!”   曹总似乎很有成就感,带着杨欣悦参观起她的作品,边参观边向杨欣悦讲解。   她把杨欣悦领到健身区,杨欣悦看到不少客人正在各个功能区健身,看得出她这里的生意不错,夸奖她:“你曹总真是个人才,做什么都能成,我很佩服!”   曹总听到杨欣悦这话,似乎很自豪,压低声音对杨欣悦说:“人才算不上,但算得上是个精明的商人,要不然,我怎么敢坚持要让你杨行长在我这参股呢?这参股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别担心,要是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   杨欣悦笑道:“这怎么能行?谁都知道投资是有风险的,有赚就有赔,要是真参股,那就必须同股同利同风险,怎么能只要利益,不要风险呢?”   曹总一听这话,眼睛发亮,连忙问她:“这么说,你是同意参股啦?”   杨欣悦这才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来这,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关心下你曹总的事业,还有个目的,就是带我的表弟来认识你曹总,你曹总每次都在和我说参股的事,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相信你的为人和能力,只是我们的身份都不合适做这些投资,才一直没有答应你。前两天我表弟告诉了我他家的近况,现在他们生活过得有些艰难,我就想帮帮他们,这才带他来认识你,看看你曹总能不能拉他一把,让他在这投个十万八万的!但我必须把话说明,这只是你们之间的生意合作,不要参杂其它杂念,尤其是不能因为我帮过你,你就让利于我,这是一个原则,你要答应了这个条件,我才敢让他考虑参股!”   曹总连忙说:“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公私不分,我看这样,既然他家境不好,我就给他二十万的股份,每年我至少分他十万的红利。”   杨欣悦说:“你无需作出什么承诺,如果能多赚当然是好,但要是亏了,我相信他也是个明理的人,这事我还没向他透露,一会我把他叫来介绍你和他认识,你先跟他谈谈,再让他回去考虑一下,要是他有意,我再答复你。”   曹总很兴奋,因为她相信只要杨欣悦的亲属来参股,就等同于她来参股,那就意味着江城银行以后将变成她的固定客户,这就是她为什么要让象杨欣悦这样的人参股的真实目的,便连忙答应杨欣悦:“行,你先和他谈谈,让他不要担心投资风险,绝对是零风险,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杨欣悦当然知道曹总为什么如此急于拉她参股,其实自从她当上周友建的夫人,继而又当上这个行长,这样的好事就开始络绎不绝地送上门,她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些送上门的好事都是冲着她和周友建手中的权利而来的,但她不想用手中的权力去交换那些好处,因为她已经很满足她现在的物质生活条件,觉得没必要那么贪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她自然比谁都清楚,这回要不是看到何树青现在正经历她过去的老路,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当何树青从健身区回到休息区的时候,杨欣悦将他叫到身边,介绍曹华萍让他认识:“树青,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曹总就是这健身会所的老板,你过去不是练过体操吗?如果有兴趣,可以利用休息时间来这兼职,也许可以赚点外块!”   何树青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当然希望赚点外块,只是他现在在开发区工作,这么远的路,他方便来这兼职吗?   曹总听说他还练过体操,人又长得帅,更是兴奋,她这里现在差的就是这样的陪练,就说:“只要你愿意来,待遇好说,刚才我已经和你表姐说好,我可以给你二十万的股份,每年给你至少分十万的红利,这还不含你的兼职收入。”   曹总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但他何树青却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如果能把这梦变成现实,他有望三年之后就可以按揭贷款买房,但这可能吗?别说是二十万的股金,就是一万,他现在都无法拿出来,这不是画饼充饥吗?他觉得曹总和杨欣悦都高估了他的实力,有些羞愧,脸露难色,说:“谢谢曹总的好意,但我没这个实力,再说,我现在在开发区上班,恐怕时间也很难保证!”   曹总连忙说:“你先别急着拒绝,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股金的事,你有多少交多少,差的钱我可以帮你先垫上,你慢慢还我!至于兼职的事,我们也可以商量,时间我们可以灵活调配,只要你提前两个小时预约好上班时间就行!”   何树青很难相信这是真的,难道天上还真会掉馅饼?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杨欣悦,也是想征求她的意见。   杨欣悦这才表态:“曹总,这样吧,这事让他先回去好好斟酌一下,再看看他的时间能不能调配过来,若能行,他再给你回话,怎么样?”   曹总当然会听杨欣悦的话,连忙说:“行啊,就这么办!小何,你放心,我和你表姐是老朋友,不会害你的,我们都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期待你的佳音!”   从这个健身会所出来,何树青象做梦一般,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追着自己发财的好事,担心这是陷阱,就想再征求杨欣悦的意见:“姐,你怎么看待曹总这番好意?”   杨欣悦自然不能说透,只是鼓励他说:“她可能是看好你这个人才,我想她应该不会在我面前骗你,如果你有兴趣,倒不妨考虑一下!”   何树青感兴趣的不是参股,而是兼职,因为参股对他来说确实是天方夜谭,太不现实,就说:“姐,如果我的新工作不是很忙,我倒想兼职,我确实想赚点钱买房。”   杨欣悦扭头看着他,问他:“那参股的事你不考虑?”   何树青苦笑一下,尴尬地说:“我哪有钱搞投资?这几年我省吃俭用攒了三万块钱,可被我的一个老乡借去了,他现在也挺艰难的,我怎么好意思去向他要呢?”   杨欣悦更加确定了何树青贫困的处境,对他更是充满怜爱,说:“这样吧,姐借你二十万,要是你亏了,姐就不要这钱了,如果你赚了,你可要好好请姐去吃大餐!”   何树青真的不想他和杨欣悦之间存在利益瓜果,他很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纯真的,连忙说:“姐,这怎么能行?这不等于是你给钱我用吗?”   杨欣悦见何树青已经看破了她的想法,知道没有让他何树青信服的理由,他是不会接受这帮助的,就说:“那这样,你要是赚了钱,分我一半,其实我也想去投资,只是身份不方便而已!”   何树青见杨欣悦这么说,倒想起了吴向飞说过的话,现在不少当官的都利用亲属的名义在企业参有股份,难道杨欣悦是想让自己帮她这个忙?   想到这,何树青倒是很乐意帮杨欣悦,因为他总觉得欠杨欣悦很多,就说:“姐,要是你想参股,我可以替你出面,但以后的分红也是你的,我不能要!”   杨欣悦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连我的话都不听,我还敢让你帮我办事?算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投了!”   何树青见杨欣悦生气,有些急了,连忙说:“那我答应你就是,但要是真的亏了,我借你的钱还是要还的!”   杨欣悦这才欣慰地笑了,说:“这才是姐的好弟弟!我明天就给你二十万,但你不要用我和你的名字去办手续,就用你父母的名字去参股!”   何树青想起正好请了几天假,可以回家看看亲人,顺便把父母的身份证件拿来,就说:“那我明天就回老家,把我父母的身份证拿来!”   杨欣悦见他说要回老家,问他:“你不用上班吗?”   何树青告诉她:“反正我已经不想在那单位呆了,就干脆请了几天假!”   杨欣悦这才想起何树青换工作的事,问他:“听小敏说罗区长今天找过你?”   何树青点点头,说:“对了,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事。”   杨欣悦看看手表,见已经十点,他们总不能老站在这说话,本想带何树青回家去说,但还是怕何树青经常去她家会出事,就想在外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他说话。   但她仔细想想,这江城虽大,但似乎到处都有她的熟人,要是带着何树青去吃饭喝茶,她还不怕什么,但要是带着他去酒店开房,她还是有些心虚和担忧。   她沉思良久,才问何树青:“你真打算明天回老家?”   何树青点点头:“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家里的亲人!”   杨欣悦想到何树青这一走可能几天都见不到他,心里有些不舍,又沉思片刻,说:“那我帮你订张飞机票,明天早上你坐飞机回去!快去快回!”   何树青觉得坐飞机有些浪费,就说:“我想还是坐火车!反正坐飞机也到不了我们家乡,还得转车。”   杨欣悦却说:“能快就快一程,节约点时间早点回来,我不想你离我离得太远太久!”   何树青听到这话很感动,很想将杨欣悦拥在怀抱,但无奈这是行人穿梭的街灯下,就说:“姐,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今晚可以在一起吗?”   杨欣悦也很想和他在一起,正犹豫着今晚要不要回去,见何树青这么说,也就不再犹豫,决定带何树青到偏僻的郊外酒店开间房,和他共度良宵。   她今天没有开车,是司机送她来这的,本来她还打算回去把车开上,但一想到开车更容易暴露行踪,便在路边拦个的士,说:“我们今天就坐的士出去,你还需要回去拿行李吗?”   何树青想想,回去拿行李也就是几件衣服,反正来回没两天,这大热天晚上把衣服洗洗早上就又可穿上,干脆算了,就跟着杨欣悦直接来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   这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也许是比较偏僻,停车场的车不多,进出酒店的人也不多,尽管如此,杨欣悦还是象做贼一样心虚,这可是她第一次在外开房过夜,而且是为了偷情,她都觉得自己变坏了,心里有些愧疚感,但她很清楚,她不是对周友建感到愧疚,而是对她的家人和孩子感到愧疚。   他们从出租车上下来,何树青先进去开房间,等何树青将房间开好,她才溜进酒店。   杨欣悦进到房间的时候,她都紧张得有些心慌气短,面红耳赤地看着何树青,内疚地说:“我是不是变成了坏女人?”   何树青看到她那紧张自责的模样,内心也有些自责,他知道杨欣悦如此承受心理上的压力,都是因为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才导致两个人超越了底线,他想回头,却发现自己早已经陷进去了,他爱上了这个女人,从心灵的深处爱上了她,他甚至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已经超过了对苏倩雯的爱,他觉得苏倩雯在带给他幸福快乐的同时,也带给他无尽的压力和痛苦,他觉得那只是一种感性懵懂而自私的爱;   但杨欣悦却不同,她没有带给他压力,也没有带给他痛苦,带给他的只有温暖、幸福和甜蜜,他慢慢发现,他的灵魂深处,苏倩雯的位置悄然中已经被杨欣悦所代替,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都已经主宰了他的整个内心世界,她的灵魂和躯体,带给他的只有震撼和共鸣,虽然他还不能完全搞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他可以肯定,就因为这女人是在真心对他好,她对他的关心、鼓励、照顾、帮助,似乎都不附加任何条件,透着的只有情真意切。   何树青终于冲动地上前抱住了杨欣悦,喃喃地说:“姐,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杨欣悦先前压抑在内心里的那份对何树青的疼爱此时猛然迸发,她双手捧住何树青的脸,心疼地看着他,用右手轻轻抚摸,怜惜问他:“疼吗?”   何树青深情地看着她,摇摇头,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杨欣悦的灵与肉瞬间就被融化,如行云流水一般,温软地躺在何树青的怀抱,享受着那种被融化升腾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微的呻呤和祈求声:“嗯我想躺下!”   何树青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便在亲吻中除去他们身上的羁绊,一件一层,悄然落下,直到滑腻和温暖充斥着他们彼此的感觉器官,一刚一柔的躯体才完全融合到一起   当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杨欣悦紧紧依偎在何树青怀里,幸福中带着一丝不安,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我似乎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何树青当然能理解她这种纠结的情怀,他明白杨欣悦和他何树青不一样,她不仅有家庭有孩子,还有她辉煌的人生和事业,她的辉煌引人瞩目,也正是因为她被众人所瞩目,她就更是如坐针毡,对她来说,稍有闪失,都可能摧毁那光鲜灿烂的光环,摧毁她的人生和事业,摧毁她的整个世界,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挣扎在这情惑线上,却不知所措,只能将她拥得更紧,给她安慰:“你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会控制好我对你的情感,尽量和你少见面,放心,别人不会知道的!”   杨欣悦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男人,想到他这样做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自己却不能给他光明正大的爱,内心对他充满愧疚感的同时,也更加觉得这男人可爱,突然重重地吻住了何树青的唇,呢喃道:“可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也想只把你当表弟看,但我却做不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你”   何树青只能用深情的吻回报她这种炽烈的爱意,和她拥吻的同时,用手抚摸她的身体,想让她从纠结和压抑中解脱出来。   但他却忽视了此时**的是一个爱意浓浓的女人,他对她的一点点好,都会在她那稍微平静的心湖又激起波澜,杨欣悦心底里对何树青的那份炽烈的爱,又迅速蔓延开来,比刚才更猛烈,更震撼,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全部融化到这个男人的身体里,变成他的血和肉,和他血脉相连,永不分离。   何树青在杨欣悦热烈地亲吻下,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焰又再度燃烧起来,他爱这个女人,更疼这个女人,他不想看到她纠结烦恼,想用他的爱,赶走她内心那种纠结,便翻到她的身上,又一次和她交融在一起   当何树青进入到她身体的一刹那,她的情,她的爱,瞬间就化作了洪水猛兽般的欲望,这洪水猛兽在她体内肆意泛滥,冲击着她的灵魂,让她变得渺小,她不再想做一个女强人,更想做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好让身上的男人找到自信,迅速强大起来,将她体内的洪水猛兽征服,给她幸福和快乐。   何树青能感觉到杨欣悦的炽烈和投入,他每深入一下,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便将她抱得更紧,贴紧她的身体,给她柔情和粗犷,吻着她的耳垂倾诉着他的内心:“姐,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谢谢你!我也希望你放松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我们谨小慎微地交往,就不会有事,我真心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开心”   杨欣悦不等他说完,便用嘴堵住了他说话,给他更深情的吻,何树青只好无声地给她爱意,将他对这女人的感激和热爱,全都融化到血液中,通过他们的肌肤之亲和至亲至爱的交融传递到她的体内   这一次他们爱得很久很缠绵,虽然言语不多,但他们都很懂得彼此的内心,他们都领悟到了什么才是心与心的交融,当他们奄奄一息地抱在一起的时候,杨欣悦才发出她内心的感慨:“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如此甜蜜的爱!我打内心里很享受,我爱你!”   何树青见杨欣悦已经走出刚才的内疚与自责,便打趣道:“这么说,你是不会再怪罪我这是在耍流氓了?”   杨欣悦没想到何树青会拿这个开玩笑,羞耻感还是让她觉得羞愧,突然在他**上掐一下,娇羞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我的清白就是让你给毁了!”   何树青看着她坏笑:“那你还恨我吗?”   杨欣悦掐着他的鼻子撒娇:“当然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何树青知道杨欣悦在说反话,笑道:“那你越恨我,我就越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要让我的爱融化掉你对我的恨!”   杨欣悦媚妩地看着他,娇嗔地说:“油嘴滑舌!我才不相信你会爱我一辈子!”   何树青连忙发誓:“我对天发誓,何树青会爱他的杨欣悦一辈子!爱到天长地久,爱到海枯石烂!”   何树青无意间说出的话,却勾起了杨欣悦的伤痛,欧阳宏也曾经对她发誓过,说要爱她爱到海枯石烂,可结果呢?   杨欣悦叹息一声,说:“我不指望你能爱我一辈子,只要你能记得我一辈子就好!”   何树青见杨欣悦的神情又有些伤感,连忙转移话题,问她:“姐,今天罗区长找我谈话,说开发区招商引进的一个高科技农业项目准备上马,区政府准备抽调人力成立专班服务这个项目,他想让我去参与这个项目的建设,你觉得怎么样?”   杨欣悦一听就知道这罗区长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一定是想通过何树青链接上她和周友建的权力,好得到他们对这个项目的大力支持。   凭心而论,杨欣悦并不希望何树青去参加这个项目的筹建,她很清楚,只要何树青参与其中,她杨欣悦就不能对这个项目置身事外,她相信罗区长在关键时刻会让何树青出面找她,这其实就是一种权利的交换,罗区长给了何树青一个新的工作岗位,但盯着的却是她和周友建手中的权力,目的只是为了成就他罗区长的政绩和利益。   但她仔细想想,眼下无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是单位与单位之间的交往,那种纯友谊的交往还有多少呢?或多或少都参杂了利用和被利用的交换成分,杨欣悦只好说:“只要你觉得开心,你就去吧!但我要提醒你,你去那工作,免不了会有人想拉你下水,他们不为别的,就为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我希望你在这问题上保持高度的戒备,不要做出让我左右为难的事来!”   何树青现在还很难理解杨欣悦的这番话,因为他还从未涉足过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没真正接触到权力的争斗和阴暗的利益角逐中,他自然表态就很轻松,说:“姐,你放心好了,我只管做好我分内的工作,只要是涉及到给你添麻烦的事,我就站远点!”   杨欣悦觉得何树青在这方面真的很单纯,双手捧着他的脸,不停摇晃,笑道:“你还真是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你没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吗?”   何树青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动摇,说:“要是免不了给你添麻烦,那我就不去了!”   此时,其实杨欣悦在面对何树青的这一选项上,她也很矛盾,她知道复杂危险的环境是把双刃剑,既可以练就人才,也可以毁掉人才,她打内心里希望何树青早日成熟起来,但又怕何树青在这复杂危险的环境中不会保全自己。   她真的很纠结,思考很久,才一本正经地说:“但我要告诉你,复杂的环境才更有利于一个人的成长,说实话我既希望你去那样的环境下锻炼,又怕你在那里经不起诱惑跌入陷进毁掉自己,还牵连到我。”   何树青见还可能牵连到杨欣悦,就问:“你说的诱惑是指些什么?”   杨欣悦的表情里突然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郁,告诉他:“说起来形形色色,但都离不开三个子:权、钱、色!上次我之所以阻拦你和那个张总喝交杯酒,就是怕他利用你的义气和软肋拉你下水替他卖命,你要知道眼下的官场和商场,到处都是陷阱,想必你很清楚陷阱是什么东西,那是为捕到猎物才开凿的深渊,因此表面上就布满了诱惑猎物的美味佳肴,用来诱惑猎物陷进去,只要猎物陷进了这深坑,那等待它(他)的就是猎人的宰割!”   何树青似乎明白了杨欣悦的意思,信誓旦旦地说:“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上当的,违法乱纪的事我不会做,不该要的钱我不会要,更别说美色了,我绝对不会在美色上出问题!”   杨欣悦却说:“你还别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过不了美人关,就拿你我来说吧,要是我在存心诱骗你下水,那你还敢说你绝对出不问题吗?所以,我希望你在充满诱惑的仕途上,要高度警觉,步步为营,不要经不起外来的诱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树青见杨欣悦这么说,还真哑口无言,他仔细想想,杨欣悦说得确实没错,也许他可以抵挡象柳芳这类美色的诱惑,但他却绝对不会防范杨欣悦对他不利,他这才悟出了一个道理,一个有关人性弱点的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关键在他会不会有效地保卫好这致命的软肋不被对手发现而攻击它。   他从杨欣悦的这番话中,更加感觉到杨欣悦是在真正为他好,一感动,便狠狠地亲了杨欣悦一口。   杨欣悦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大汗,催他起来去冲凉。   何树青这才抱着白亮耀眼的杨欣悦去浴室冲凉。   何树青不的不承认,杨欣悦的肌肤和体型保养得超好,完全看不出已是孩子的母亲。   何树青将她放下,身体离开了她,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尽情欣赏着此时属于他的美丽,赞叹道:“姐,你的肌肤真好,既细腻,又光滑,白白嫩嫩的,比苏倩雯的都好,你都是怎么保养的?”   杨欣悦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身去放水冲凉,羞涩地说:“你就会甜言蜜语,我的肌肤怎么能和苏倩雯比?”   何树青很认真地说:“真的,我没有撒谎,你的肌肤既光亮又有弹性,完全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人!快告诉我,你都有什么样的保养秘诀?”   杨欣悦回头冲他一笑,说:“我这是天生的,根本就没保养,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用过化妆品?”   何树青这才想起在杨欣悦的家里,确实没看到化妆品,感叹道:“你真是上天造就的美人!”   杨欣悦突然拿起淋浴头往他脸上喷水,笑道:“让我把你嘴上的蜜糖洗掉,免得让人听到腻死人!”   何树青被杨欣悦淋了一头水,连忙用手护住眼睛,擦了一下脸上的水,便和杨欣悦嬉闹起来:“你敢突然袭击我,看我怎么对付你!”   他说着就从后面抱住了杨欣悦的身体,双手盖在她的胸脯上,轻挑慢捻,将右脸紧紧贴在她的左脸上,和她一起享受耳鬓厮磨和肌肤相亲的温柔缠绵。   “姐,要是我们能天天这样厮守在一起该多好!”何树青对她耳语。   杨欣悦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她知道这不可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何树青怕又勾起她内心的伤感和不悦,连忙放开她帮她洗澡。   他把沐浴露涂在她的身体上,又象刚才那样从后面抱住她,用双手和身体为她洗澡。   何树青如此双臂环抱她软软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摩擦杨欣悦的后背,一双手,在她胸前腹下来回搓洗,偶尔还在那雪山之巅轻拈几下,刺激得杨欣悦不停地颤抖,与其说他这是在帮她洗澡,还不如说是他在用心享受她肌体的柔滑和细腻,享受着两个调.情的快乐。   每当何树青的手滑过她敏感的部位时,杨欣悦的身体都会象触电一般,颤抖不止,何树青这才发现她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她比苏倩雯敏感多了,难怪她每次都很容易达到**,而且每次都会**不断。   何树青的温柔抚摸,慢慢又激起了杨欣悦的欲望,她情不自禁地把头仰靠在何树青的肩上,完全陶醉在幸福和快意之中,紧闭双眼,仍凭那流水冲涮着她那滚烫的脸庞,用心感受着何树青的触碰搓洗带给她的舒爽,自己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开始抚摸她的胸脯,整个浴室内,顿时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充斥着暧昧的喘息。   何树青也早已恢复了威武,见杨欣悦已经进入了状况,便将她的身体搬过来和她相对而立,他们略作对视,便又吻在了一起,何树青一把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双手托着她的臀部,用力一挺,他们便又融合在了一起 第110章:vip008 惺惺相惜终成…   @@ :“   vip008惺惺相惜终成爱8   他们回到床上的时候,都已经精疲力竭,可他们依旧没有睡意,都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杨欣悦此时更象个小女人,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何树青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呢喃道:“我真想和你一起回你家乡看看,看看我心爱的男人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   杨欣悦说完,突然仰脸看着何树青,笑道:“对了,我们对外都说是表姐弟,可我对你家的情况还一无所知,你给我讲讲,也好让我知道一点,免得在人前说漏了嘴!”   何树青这才告诉杨欣悦他家的一些基本情况。   何树青更想知道杨欣悦的过去,等他讲完他的情况,就说:“姐,你可以对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杨欣悦突然变得很低沉,依偎在他怀里半天没有说话。   何树青见又唤起了杨欣悦的伤感,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安慰她:“对不起,我又勾起了你的伤痛,不说这个了,姐,我想问你,你觉得罗行长的为人如何?”   杨欣悦突然起身半趴在何树青身旁,困惑地盯着何树青看,问他:“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何树青看到杨欣悦半趴在那的样子很可爱,她那坚挺的胸脯就象两个大大的雪梨悬在那里,忍不住拿手去摸,坏笑道:“它们真可爱,姐,你别保持这样的姿势,会诱惑我再犯罪的!”   杨欣悦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别打岔,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小敏?”   何树青见杨欣悦误会,连忙解释:“你瞎想什么呢?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怎么会喜欢她?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罗区长,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信任他们吗?”   杨欣悦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依偎在何树青的怀抱,说:“小敏的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想她对你应该没什么恶意,但她父亲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和那个张总他们走得很近,我听说这个张总很不简单,在开发区黑白通吃,要是他背后没有靠山,他能这样吗?我就怕罗区长是他的靠山!所以才提醒你那么多!”   何树青这才明白了杨欣悦先前为什么对他说那些话,但他还是不能解除对罗小敏的疑虑,毕竟罗小敏是罗区长的女儿,就说:“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罗行长?”   杨欣悦这才告诉他:“其实小敏也是个苦命的人,在她很小的时候,罗区长就和她的母亲离婚了,她母亲带着她改嫁他人,但她的继父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在小敏十六岁的时候将她侮辱了,这事在小敏的内心似乎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她很排斥男人,所以至今都没恋爱!”   这话让何树青感到很惊讶,他没想到罗小敏还遭遇到了这样的不幸,他这才想起那天晚上在餐桌上罗区长为什么会担心他女儿的婚事,脸上还流露出阴郁的表情。   杨欣悦见何树青没说话,连忙叮嘱她:“这事你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更不能和小敏提起,这是她心中的伤疤,永远的痛,这种感觉我最清楚!”   何树青见杨欣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有些沮丧,猜到她的内心也一定还藏有不愿提及的伤痛,也就乖乖地答应她:“姐,你放心,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何树青突然又问:“这是她自己告诉你的?”   杨欣悦摇摇头,说:“她怎么可能会自己去触碰她内心的伤疤?是她母亲希望我能照顾好她,才告诉我这些的!这也是她母亲此生的悔恨!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小敏是受过伤害的女人,正因为她有过这样的不幸,所以她未来的夫君就必须有足够的爱心,给她呵护,给她关爱,不能让她脆弱的心灵再遭受打击,所以我怕你去招惹她,伤害她!”   何树青这才真正明白那天罗区长问及他何树青个人问题的时候,杨欣悦为什么紧张,她其实在为小敏着想,因为她知道象何树青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带给罗小敏幸福的。   杨欣悦说完,沉痛地发起感叹:“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就真的要担负起做母亲的职责,就算牺牲掉自己的幸福,也应该给孩子幸福,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维系我和他的婚姻的原因之一。”   杨欣悦说完这话,将身体与何树青依偎得更紧,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心思,但何树青却不敢问她,因为他怕触碰到她内心的伤疤,只能紧紧地搂着她,用他的温度温暖她伤痕累累的内心。   杨欣悦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往何树青怀里挤了挤,贴他更紧,说:“抱紧我,睡吧!”   何树青也觉得困了,这才搂着她舒坦地睡着。   何树青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他昨晚登记房间的时候,已经在前台预定了早上八点半的航班,他只要八点以前赶上安检就行,便安心地欣赏起身边的睡美人。   杨欣悦面向他侧卧着,表情恬静而安详,她那洁白修长的腿还搭在他的身体上,何树青记起他们睡着前,杨欣悦的腿是缠在他身体上的,他很喜欢被她缠着身体依偎他的那种感觉,软软的,暖暖的,柔情似水,那是一个小女人渴求被男人保护的姿态,这姿态激发着他对女人的保护欲,也给了他一丝自信,只有这个时候,何树青才觉得他是个男子汗,可以给这个女强人片刻栖息的港湾。   何树青觉得杨欣悦的睡姿很美,宛如一幅娇媚的睡美人图画,他很爱这副图画,但却不知道他能拥有多久,忍不住凑上去动情地吻她,吻她的脸,吻她的肌肤,吻她的胸脯   杨欣悦在睡梦中感觉到肌肤上如羽毛划过,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何树青伟岸的躯体正趴在她的身边欣赏她,羞红了脸,羞涩地一笑,拿手揉揉眼睛,扬臂伸展着懒腰,问他:“几点啦?”   何树青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而是愣愣地望着她。   他看到杨欣悦伸懒腰时,她那平日里充满神秘的腋下尽显在他的眼帘,他这才发现,她的腋下似乎没有腋毛,便好奇地想看个究竟,连忙压着她的胳膊不让她收回,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那看。   杨欣悦见这家伙举止怪异,既羞涩,又困惑,问他:“你这是干嘛?”   何树青似乎很惊讶:“姐,你没腋毛耶!这里好干净好白皙!”   他说着用手指在那探究。   杨欣悦没想到这家伙是在研究她的腋下,也被他瘙痒得不行,羞愧地扭动着身体,娇嗔地骂他:“你这个坏蛋,好无聊哦!竟然看人家那里!”   何树青这才放开她的胳膊,将脸埋在她的胸脯上,用脸感受着她胸脯的柔软与嫩滑,悠悠地说:“我想看清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用心记住,要是哪一天你突然不理我了,我也好有个清晰完整的记忆,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打开我记忆的阀门,让这些记忆象放电影一般流淌出来,给我生存的勇气和力量!”   杨欣悦见他这话说得很动情,紧紧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抚摸,安慰他:“你这傻小子胡说什么呢?除非是你不想理我,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何树青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不安,很怕哪一天一觉醒来,你就在我生活里突然消失了!”   杨欣悦用手轻抚他的头,就象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安慰他:“不会的,姐永远不会离开你!直到你不愿意和姐在一起为止!”   何树青从这话里也感觉到杨欣悦的担忧,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她,说:“姐,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杨欣悦淡淡地一笑,说:“我相信,但就怕我变老变丑之后,你就不再喜欢我了!”   何树青突然扑到她的身上,狠狠地亲她,边亲边说:“姐,不会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么的漂亮与美丽,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灵!这是好多女人都没有的!”   杨欣悦听到这话,很感动,深情地回应着他的亲吻,边吻边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姐了,就不要勉强,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就不会再”   何树青见她还说这话,有些生气,突然用嘴重重地堵住她的唇,不许她说下去,半晌才松开她的唇,说:“你以后不许说这话,因为这是在亵渎我对你的感情!”   杨欣悦这才深情地看着他点点头。   何树青看到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知道她很感动,便更想证明他对这女人的爱,于是又激烈地拥抱着她亲吻,在疯狂地拥吻中,他又一次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和她融化在一起   何树青再一次瘫软在她身上的时候,时间已快七点。   杨欣悦在他身下伸手摸来手表,看看时间,说:“该起床了,一会你还要去机场!”   何树青却趴在她身上不愿离开,看着她潮红的面孔,亲她一口,说:“姐,我怎么就是爱你爱不够呢?”   杨欣悦的俏脸更红,羞涩地看着他,说:“也许只是新鲜感,时间久了,我想你就不会这么爱姐了!”   何树青打心里不信,因为他坚信他对这女人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真爱,便带着责怪的语气看着她,说:“你又在胡说,你忘记刚才答应我什么了吗?”   杨欣悦娇羞地一笑,说:“我不说就是了!快起床,还要去赶飞机!”   何树青却坏坏地笑:“你放心,八点之前赶上安检就行!”   杨欣悦问他:“机票你已经订了?”   何树青点点头:“昨天订房的时候,我就订了!八点四十的航班!”   杨欣悦说:“这机票钱我替你报销,这可是在为姐节约时间!”   何树青突然变脸,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想早点回来见到你?”   杨欣悦笑道:“和你说笑呢!不过,这机票钱还是让我帮你出,你放心,姐不是自己掏钱,而是以权谋点小私!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好,那以后你就在工作上帮姐的忙!行不!”   何树青嘟哝着说:“我能帮你什么啊?”   杨欣悦一本正经地说:“开发区的那个项目你要帮我仔细研究,看看这项目是实是虚?现在打着招商引资幌子骗钱的项目大有人在,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人骗了!”   何树青连忙点头,笑道:“姐,你真狡猾,敢在罗区长身边安插间谍!”   杨欣悦媚妩地一笑:“你也可以效忠区长啊!我又不会逼着你替我做事!”   何树青现在的身心都这女人身上,怎么可能会不效忠她杨欣悦呢?只是他有些疑惑,他搞不清杨欣悦是在说笑还是当真?看着她问:“你真的需要我帮你盯着这个项目吗?”   杨欣悦笑道:“你是怕当这个间谍?”   何树青摇摇头,说:“我是希望能为姐做点什么,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这话让杨欣悦很欣慰,她双手捧住何树青的脸,将他的头拉下去,拉到她的嘴边,亲了他一口,说:“你有这心意就够了!姐需要你帮我的时候,姐会找你的!你目前的任务就是自己先逐渐强大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成为那种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是姐以后被人欺负,你要有能力保护姐!”   杨欣悦的这话很有煽动力,让何树青听得热血沸腾,他突然有了奋斗目标,这目标就是要成为能够保护他杨欣悦的男子汉,他发誓要成为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杨欣悦看着他深情地一笑,问他:“你打算回去几天?”   何树青算算时间,来回的行程可能就要耽误三天,在家总得呆个两天吧,就说:“大概五天吧!”   杨欣悦想到五天将见不到这个男人,有些心酸,眼圈有些发涩,声音也沙哑起来,说:“姐会想你的!在路上注意安全!”   何树青知道他们这已经是在告别,心里也很是不舍,便深情地吻她,吻着吻着,他还留在她体内的血脉又再度沸腾,直到威武不屈,胀满了她那暖暖的身体。   杨欣悦惊讶地发现,还真象何树青说的,她和这个小男人还真是爱不够,只要深深的一个吻,她就很需要这个男人给她爱,给她坚实的臂膀,给她有力的冲撞,很渴望他那充满灵性的威武血脉填满她的身体,刺激她的身心,好让她的灵魂出鞘,好让她的身体燃烧,她真的很希望这样的火焰永不熄灭,直到永远   但是,愿望终归愿望,总要回归到现实,当他们爱到极致之后,免不了要面对分离。   当何树青洗漱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杨欣悦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说:“你将这一万元钱带回去,给你的父母,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你就让我把你的父母当自己的亲人来爱吧!”   何树青当然不会要,她给的三千块钱他都还打算还她呢!就说:“你的心意我替父母领了,但这钱我们不能要,我已经欠你太多!”   杨欣悦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说:“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吗?我告诉你,这钱干净得很!”   何树青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脾气,还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反应如此强烈,但他已经意识刚才刺激了她的自尊,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姐,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的意思呢?我只是觉得欠你太多!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杨欣悦的语气这才平缓下来,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和我分彼此,我虽然不能给你婚姻和结果,但我已经把你看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要是你这么见外,我会很难受的,知道吗?”   何树青只好收下这钱。   “去吧,快到时间了!”   杨欣悦又给了何树青一个拥抱,催促他。   何树青这才转身出去,当他出去后关门的时候,他看见杨欣悦的眼泪流淌下来,他这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已经爱到难舍难分,便感动得冲进来拥着她一阵狂吻,安慰她:“姐,我就回去几天,看把你搞得跟死离死别一样,真没出息!”   何树青说完,拿手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故意逗她:“我喜欢看你笑,笑一个!”   杨欣悦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居然和他短暂的分离,就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主宰了她的情感世界,她注定要为他流淌出喜怒哀乐的情感。   杨欣悦勉强笑笑,说:“姐是没出息,本想忍住不流泪的,但还是忍不住!”   她说着,把何树青又送到门边,和他挥手告别,然后关上了房门   何树青下飞机后,又坐了八个多小时的汽车,傍晚时分,才回到了他日夜想念的家乡。   当他踏进这片干枯贫瘠的土地,那种游子重回故里的情感油然而生,他回来啦,三年不见,终于又见到了他日夜思念的地方,这里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他真不知道该为这固守尘封的面貌高兴,还是为它的落后悲哀?   感慨之余,他更多的是惭愧和尴尬,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的生命之源,在这里,有他太多的记忆,有童年的欢乐,也有童年的悲伤,有少年时的期盼,也有少年时的无奈和失望,但这些都早已成为久远的过去,他要面对的是尴尬的现在,七年啦,他何树青已经**七年啦,大学四年,工作三年,该是他有所作为汇报乡土的时候,可他回来依旧是空空的行囊,要不是杨欣悦给他一点钱,他恐怕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惭愧啊!他几乎怕遇到日夜想念的父老乡亲!   幸亏是傍晚,稀疏的人家烟火已经升起袅袅轻烟,他知道左邻右舍的乡亲们都回家做晚饭去了。   何树青几乎是偷偷摸摸地进村,偷偷摸摸地进屋。   当母亲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人都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那由于过分操劳而过早衰老的脸上满是惊愕。   何树青也不敢相信,三年没见到母亲,母亲的头发就已经斑白,衣衫破旧,身体瘦消,憔悴的脸上没有血色,只有疲惫和枯燥,何树青的心就象针扎一般难受。   母子两几乎是同时上前抱住了对方,将彼此内心的思念和心痛用泪水发泄出来。   “娘,儿子不孝,让你们在家受苦了!”   母亲更是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母亲的泪水,流淌的不仅是思念,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无奈和绝望。   何树青的说话声惊扰了房间里的奶奶,她听到了何树青的声音,知道是孙子回家了,他想叫他,却叫不利索,只能是依依呀呀的发着声响。   何树青听到这声音,惊讶地问母亲:“娘,这是什么声音?”   他母亲哽咽着告诉他:“你奶奶中风瘫痪了!”   何树青听到这话,很是惊讶,他只听说奶奶病了,却不知道奶奶已经瘫痪,连忙松开母亲,想去看看他心爱的奶奶,他小时侯爸妈不在家,何树青可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他对奶奶的感情是很深的。   当他看到病榻上的奶奶已经枯瘦如柴,更是有着揪心的痛,但这痛又算什么?他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却因为无钱治疗在家等死,要不是他爷爷告诉他,恐怕直到母亲去世他才会知道。   他内疚地把母亲搂在怀里痛哭:“娘,你怎么那么傻呢?病了都不去治疗,还不许家人告诉我!你儿子真是个混蛋,居然没有过问你的病情!”   他母亲何尝不想治疗?可她更知道他们的家境状况,婆婆中风,公公已经年迈力衰,自己的丈夫每个月卖苦力也挣不到两千块,这点钱供一家人生活都不够,她拿什么去治病?她不是没想到儿子何树青,可她知道孩子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连找的对象都因为他穷快要吹了,她怎么忍心让孩子去承受更大的压力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宁可自己病死,都在为孩子的幸福着想!   不过,笔者想说,在中国的内地,象他们这样的家庭,象她这样的伟大的母亲何止何树青的家人呢?这不能不引起各级政府对弱势群体的关注,正视空巢老人的养老问题,致力于社会福利和医疗条件的改善,致力于区域经济合理布局的优化,致力于缩小贫富间的差距,真正让中国的百姓衣食无忧,病老不惧,这样的社会才会凝聚人心,才会让世人向往。   又扯多了,这也不是你一个写手该操心的事!言归正传。   这接连而至的打击几乎让何树青奔溃,他知道家人过得很苦,但没想到他们会过得会如此痛苦和艰难,他是他们的孩子,也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可他却没有为这些亲人尽孝尽责,他痛恨自己,羞愧地躲起来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   当他清醒后,他才知道眼前不是自责的时候,而是要设法去挽救母亲的生命,他发誓要治好母亲的病,就算债台高筑,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他也要设法延续母亲的生命,他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呢!   第二天,何树青就去县城里找到了在外打工的父亲,将身上所有的钱留下路费之后,全都给了父亲,和父亲一道将母亲强行送进了医院。   何树青在家照顾亲人三天,就离开了家乡,他得出去上班挣钱,他得想办法为母亲和奶奶筹集医药费。   何树青这回没坐飞机回江城,因为他只留有坐火车的钱,他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回到江城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本想给杨欣悦打电话,但不忍打扰她的休息,也怕周友建已经回家,就直接回到了单位宿舍,疲惫地躺在床上。   何树青尽管很困,但他却难以入眠,他在为钱烦恼,在为家里的医药费发愁,他全部的积蓄也就是借给吴向飞的那一点钱,这还是苏倩雯迫使他攒下准备买房结婚的钱,现在买房是顾不上了,结婚的事也无所谓了,眼下急着的就是给母亲和奶奶治病,他想去找吴向飞讨账,但一想到他目前的困境,就不忍心将他逼上绝路,要是找吴向飞把钱要回来,那他的生意必定会关门,这吴向飞要是失去了生意,那他可能比他何树青还难生存!要是自己去借,又找谁借呢?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让吴向飞还一万,自己再想法凑一些。   早上何树青睡过了头,起床时已快九点,他洗漱之后,就决定去单位帮吴向飞要回那两千多的货款,别看这两千多的货款,现在对他和吴向飞来说,都是救命钱。   何树青刚来到单位门口,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喊:“驸马爷,你等等!”   何树青还以为这是在叫别人,并没打算理会,只是这熟悉的声音还是牵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回头望望,见柳芳提着包正从停车场向他走来,冲着他媚妩地笑,她分明是在叫他何树青,何树青很纳闷,她干嘛要这么叫他?   何树青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这个女人。   柳芳步履轻盈,很快来到了何树青跟前,用调侃的语气小声说:“驸马爷,你也太不够意思,那天招呼都不打,就溜了!就算你是为公主守节,也没必要偷偷溜走啊!”   何树青虽然不清楚这女人为什么会称呼他驸马爷,但他清楚那天溜走的事,四处望望,见没人,才小声责怪她:“你嚷嚷啥?难道不怕被人听到误会?”   柳芳不以为然地说:“听到就听到,他们又不知道我说什么?再说,你又没给机会我和你真正发生点暧昧的事!我才不心虚呢!”   柳芳说完,对他抛了个媚眼,坏笑着。   何树青觉得这女人胆子太大,不敢和她在一起说话,连忙向楼上走去,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干嘛叫我驸马爷?你是不是把你自己当公主了?”   柳芳在后面追着他说:“我哪敢把自己当公主啊?听说你攀上高枝了,在和区长的女儿恋爱?罗区长可是这开发区的土皇帝哦!难怪你守身如玉!”   何树青见她这么说话,停下来回头狠狠瞪她一眼,很严肃地警告她:“柳科长,这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是有女朋友的,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柳芳看着何树青,似乎对何树青的话有些惊讶,一本正经地说:“你真没和区长的女儿恋爱?可单位的人都这么说!”   何树青突然觉得这单位的人都挺八卦的,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有些气愤地说:“那是造谣!我和罗行长是认识,但我们是普通朋友,别坏了人家罗行长的名声,要是再有人说起,请你帮我解释一下!”   柳芳突然诡秘地一笑,小声问他:“难不成你们是地下情人?要不然那天王慧敏将你送到公安局,她怎么会跑去捞你?”   何树青这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传,估计是王慧敏造的谣,很想找到这个女人骂她几句,但他想到杨欣悦的话,想到她王慧敏和她那个侄子的背景复杂,也就只好忍气吞声,把气撒在柳芳的身上,瞪着她说:“你再这样说话我就生气啦!”   何树青说完,又向楼上走去。   柳芳却紧追不舍,神神秘秘地说:“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提副科的事可能会有转机,据说张华伟的提拔遇到了阻力,组织部门正在调查我们单位副科提拔的事!你要努力争取这个机会哦!我不管你和区长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但我要告诉你,只要你抓住了她,就一定能提上去!要知道在这开发区,他罗区长比吴书记说话都管用!”   这个消息让何树青有些意外,但他却很兴奋,总算有人替他出了口恶气,没有让那些卑鄙的小人将阴谋得逞。   “你是听谁说的?”何树青问她。   柳芳有些幸灾乐祸,说:“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他在区政府工作,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两天我看到王慧敏也很紧张,如临大敌,我想她这回一定给局长惹出了麻烦。”   这时,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柳芳连忙示意何树青不要再说话,他们各自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何树青来到办公室,那个新来的王姝月今天对他完全换了幅面孔,热情地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何科长好,您休假结束啦?”   何树青惊讶地看着她,很严肃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我不是科长,别乱叫,你就叫我何树青或是何秘书!”   王姝月却嫣然一笑,神秘兮兮地说:“我这么叫您自然是有道理的,过两天您就知道啦!”   何树青听她这么说,并不意外,他猜到罗区长帮他调动工作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估计这女孩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因为罗区长说过,他调到那个项目上,就享受副科的待遇,但罗区长叮嘱过他,让他暂时不要声张,就说:“小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叫我,但我希望你再不要如此称呼我,会让领导和同事误会的!”   王姝月这才说:“我只是想先给您报个信!”   她说完又是神秘地一笑。   何树青现在最关心的是帮吴向飞收帐,就问:“主任呢?她还没来吗?”   王姝月摇摇头,说:“这两天她似乎挺忙的,很少在办公室!”   何树青只好直接去找局长。   他敲了几下石明浩办公室的门,见没有反应,正欲离开,门突然打开了,他没想到为他开门的就是王慧敏。   何树青看到王慧敏面容憔悴,也有些瘦了,简直就象被妖魔缠身,相信这王慧敏一定是做了亏心事不得安宁,才没有睡好,成了这幅苦瓜脸,心里有些庆幸,活该,这坏事做多了,鬼都会找上门,真希望这女人永世不得安宁!   何树青想起连王姝月都不知道她已在单位,说明她没进办公室就直接来这了,何树青相信他们这两个卑鄙的小人又在谋划什么诡计。   王慧敏见是何树青,先是尴尬无神地一笑,但马上就打起精神,热情起来:“哟,是小何啊,你不是在休假吗?找局长有事?”   何树青没想到那天凶相毕露的王慧敏此时会对他如此热情,还真有些不习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其实是在找主任你!是这样,吴向飞的货款我想帮他结了,反正这生意也不做了,这事因我而起,我不想让吴向飞夹在中间为难,希望主任高抬贵手,给他个方便!”   王主任却假惺惺地说:“小何,那天都是我气糊涂了,说的气话,这生意我都答应让他在做,怎么会中途反悔呢?让他继续做,结账的事好说,你想帮他什么时候结都行!”   何树青已经不想再和王慧敏这样的人打交道,就说:“谢谢你,只是他现在不做这生意了,你帮助把他的帐结了就行。”   何树青说着,就将吴向飞给的账单递给王主任。   何树青正要离开,石明浩将他叫住:“小何,你进来,我找你有事!”   何树青进去,王慧敏亲自为他沏来茶,才请示石明浩:“局长,那你们先聊,我出去了!”   石明浩没有看她,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王慧敏刚一出门,石明浩就当着何树青的面发起怨气:“这女人胆子真大,居然背着我搞小动作!我是在犯疑惑,你何树青怎么会竞争不过张华伟呢?原来是她被着我将你的材料拦下,没报上去!真是个混子东西,亏我那么相信她!”   何树青看到石明浩如此装腔作势,真的很好笑,要不是他亲眼目睹过他和王慧敏的对话,他还真会被他又蒙过去,幸亏那天在尤佳玲的房间里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也就只是冷笑不语。   石明浩见何树青没说话,接着说:“小何啊,我对你的关心和培养你应该是清楚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参加积极分子培训班,还找你多次谈话,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于这次副科的事,我已经责成应副局长在办理,相信他会帮你办好的!”   何树青见石明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在抽调,可见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尴尬的情绪,他越发觉得好笑,尤其是想到石明浩将无法面对胡玲,还可能会被胡玲这个女人整治,他在心里偷偷地笑。   不过,何树青经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尤其是近段时间亲眼目睹了象尤佳玲冤死这样触目惊心的事,他开始变得淡定,在努力学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深藏心底,很从容地面对石明浩的虚伪,说:“我当然知道局长对我的栽培和期望!谢谢您!” 第111章:vip009 惺惺相惜终成… 【欢迎来看书,我们竭力为您推荐精品,不看不知道,一看忘不掉,我们的努力更新在于您的热情参与   】   vip009惺惺相惜终成爱9   石明浩似乎还是有些心虚,难以承受这样的感激,连忙转换话题:。   “你的伤好了吗?我已经对魏大勇和王主任进行了严肃批评,责成他们向你道歉,你的医药费用,全由魏大勇负责赔偿,这事由我替你做主,你放心好啦!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些,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去忙吧?”   何树青正要离去,石明浩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小何,你写的那篇文章还给别人看过吗?”   何树青心里一惊,难道张华伟提拔副科受阻的事是因为这文章出了纰漏?连忙摇头,说:“我就只送给了主任!”   石明浩心事重重地“哦”了一声,说:“没事了,你去吧!”   何树青从局长那出来,就去找王慧敏结账。   王慧敏已经又离开了办公室,想必她正急于为她和石明浩善后,不过,她已经将签字的发票交给了王姝月,让王姝月代为转交给何树青。   何树青见自己不用直接面对王慧敏这张虚伪丑陋的脸,心里很高兴,拿着那发票就跑去找财务科结账,他还等着将这钱寄回家呢。   何树青今天很幸运,走到哪办事都很顺利,很快将吴向飞的货款接到了手里。   在去汇款的路上,他才慢慢领悟到,他今天为什么会那么幸运?就因为大家误以为他在和区长的女儿谈恋爱,他这才真正意识到权势的魅力和官场人的势利,也才明白杨欣悦那天为什么要带他去和罗小敏见面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王慧敏和石明浩异常忙乎,他们两个人的气色也越来越差,可见他们都是日夜不得安宁,一定是在煎熬中为他们所做的坏事善后。   近段时间,来发改局检查指导工作的领导也突然多了起来,何树青在单位里似乎不再象过去那样处处遭受冷遇,但不少人在对他笑脸相迎的同时,也似乎有些敬而远之,他总觉得这发改局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但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何树青为了赚钱寄回家为亲人治病,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白天他在单位上班,晚上就去那个健身会所兼职,这健身会所的老板看在杨欣悦的面子上,给他开的工资不错,还为他每次补助来去的交通费五十元,他为了省下这钱,借来了江珊那辆单骑,每天都是骑车来回跑。   他算了算,只要每月能坚持兼职二十天,他就可以赚到五千多,这可比他上班的工资还要高。   何树青虽然赚钱赚得很欢,但罗区长帮他换工作的事却没了下文,这让他很纳闷,罗区长这是忘了?还是说话不算数?   今天,他刚下班,正准备骑车去健身会所,被应副局长在门口拦住:“小何,你这急匆匆地要去哪?”   何树青只好实话相告:“我母亲患了癌症,奶奶又中风了,因为缺钱治病,我只好晚上出去打工赚钱!”   应副局长听到这话,有些惊讶,问他:“你出去都打什么工?”   何树青告诉他:“我表姐帮我找了份兼职,在一个健身会所内当健身教练!”   应副局长沉思了一会,说:“小何,你的这片孝心我很欣赏,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你是个国家公职人员,原则上是不能在外兼职的,但考虑到你目前的境况有些特殊,你可以暂时兼职赚点外块为你家人治病,但你一定要注意影响,处理好工作内和工作外的关系,明天你打个报告给我,既算是让组织上知道你的难处,也算是自觉接受组织上的监督!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对你的健康成长有利,如果你相信我的为人,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何树青对他应副局长的为人还是认同的,但他觉得这应副局长有些小题大作,现在在外干私活的领导干部和公职人员比比皆是,干嘛要对他何树青这么严?虽然他对应副局长的这种苛刻要求有些怨气,但考虑到他那天在王慧敏欺负他的时候应副局长能站出来主持公道,就答应了他。   应副局长这才问他:“听说你和罗区长的女儿在恋爱?”   何树青连忙摇头:“这是有人造谣,那天我被巡警带走后,在公安局里,警察让我打电话给家人,让拿五万块钱去取我,情急之下,我才找罗行长帮忙,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应副局长惊讶地“哦”了一声,说:“后来他们让你交钱了吗?”   何树青摇摇头:“罗行长说他们这是胡闹,没让我交钱,再说,我也没钱可交!”   应副局长意味深长地说:“这罗行长能为你两肋插刀,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何树青只好解释:“其实她和我表姐是同事,我和她也只是认识,我想她一定是看在我表姐的面子上帮我的!”   应副局长这才若有所悟,说:“哦,原来是这样,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组织上已经批准了你的申请,同意让你加入中国共产党,你可得珍惜这份荣誉哦!”   这对何树青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连忙道谢:“谢谢应局对我的栽培!”   应局长却很严肃地说:“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怎么能谢我呢?我可告诉你,中共党员虽然荣耀,但是人民的楷模,要吃苦在前,享乐在后,若是想享受就别入党!想发财就别当官!我不知道你在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这些,不管你当时想没想到,我都要告诉你,不要带着任何享乐主义的思想和投机的目的加入这个组织,你懂我的意思吗?”   何树青觉得这个应副局长官不大,思想倒挺先进,要是这发改局的领导都有他这样的思想境界,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工作局面,只可惜他在单位里只是个副局长,说话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何树青失望之余,也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   但经应副局长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找到了他的差距,他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还真没考虑这些,他就知道混仕途,入党很重要,至于为什么那么重要?他还真没搞清楚,就算在参加积极分子培训班之后,他仍旧没有搞得如此明白,现在想想,那几天的培训,还真不如这应副局长简短的几句话,言简意赅,朴实易懂,要是每个党员,尤其是手握大权的党员都有他这样的思想境界和觉悟,不只是喊喊口号,说说大话,全身心为人民的福祉和国家的利益着想,人民不拥戴才怪!国家不富强才怪!   何树青还是谦卑地点头答应:“我会记住领导的训示!”   应副局长却严肃地说:“这不是训示,是告诫!”   他说完,稍作停顿,又问:“还有件事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听说你想调离发改局?”   何树青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说:“我是有这个想法!”   应局长问他:“为什么?”   何树青只好坦言相告:“因为这里关系太复杂,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应副局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拍拍何树青的肩膀,说:“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人,那要是我想把你留下来呢?”   何树青一惊,他这才意识到罗区长已经表态那么久,至今都还没帮他把调动的事落实,难道是局领导不同意放人?连忙恳求他:“您还是让我走吧,这地方我真的不想呆了,我想换个新的环境工作!”   应副局长似乎有些失望,又拍拍他的肩,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明天上级会派人来发改局测评领导班子,或许会有人找你谈话,你有什么想法和看法,就尽管说,邪是不能胜正的,要相信组织的力量!”   何树青觉得很奇怪,前不久上级不是才来这搞过班子测评吗?为那次测评,石明浩怕他和尤佳玲的丑事曝光,还软硬兼施地向他特意打过招呼,让他说话当心点,只是那次没人找他谈话,谈话人的对象都是副科以上的人;今天应副局长又说要测评班子,还让他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尽管说,何树青心里有些好笑,觉得应副局长这是白费口舌,他相信谈话的对象依旧是副科以上的人,也就不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他应副局长:“您放心,要是有人找我谈话,我会知无不言!”   应副局长这才说:“那你去忙吧!”   何树青正要离去,应副局长又叫住了他,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了所有的钞票,给何树青:“这算是我对你亲人的一点心意,寄回去,解解燃眉之急!”   何树青很感动,这还是第一次有领导拿出实际行动如此关心他,泪水夺眶而出,虽然就两千块钱,在医院里只能塞塞牙缝,但毕竟又可以帮助亲人度过一天的难关,何树青有一腔感激的话想告诉眼前这个为他排忧解难的人,哽咽着说:“本来这钱我不该收的,但我眼下确实很急,那我就谢谢应局,就当这是我找您借的,您的救命之恩我会记住!”   应副局长又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以后有困难就跟我说!”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何树青感激地凝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了王慧敏曾经责怪过说他对尤佳玲没有阶级感情,但这个女人向来只会挂在嘴上说别人,却从未看到她在行动上救助过任何人,这应局长很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甚至要求人做事还很苛刻,却在关心人这方面,做出的事是那么感人!何树青很难想通,他们都是单位的领导,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去细想这些,他得赶去加班赚钱寄回家。   何树青在健身会所上班到深夜十一点才结束,他从楼上下来,正欲骑车回去,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树青,你等等!”   何树青不用回头,就知道叫他的人是苏倩雯,这声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但此时在这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上班?是杨欣悦告诉她的?还是吴向飞告诉他的?按说吴向飞不会告诉她啊!因为何树青还专门叮嘱过不让他对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   要是杨欣悦告诉她的,那她们两个人是不是也有来往?杨欣悦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树青的内心突然泛起很多的困惑和复杂的情感,也开始怀疑杨欣悦到底是在爱他还是在利用他?他很难理解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会如此慷慨大方地急于撮合他和苏倩雯的复合。